怕攝政王,難道就不怕哀家?哀家若想讓人死,同樣不留活路!”
“太后息怒!”童心連忙起身,跪了下來,“心兒平庸,亦無大智慧,能得太后如此看重乃是心兒的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只是關乎云列二皇子,有一事心兒不知是否該稟報”
“何事?”太后神色不改,倒想聽聽,她能如何拒了此事。
“昨日心兒之所以得罪了二皇子,倒并非是因劉郎中一事。”童心神色忐忑,越發埋下了頭顱,緊接著道,“而是外出碰見了妹妹與二皇子一同下了馬車,兩人舉止親昵。”
“當時,心兒不知那是云列來的皇子,還以為是哪家的貴公子。”
童大夫人對童晏一事遲遲不得手,如今云列童家到訪天啟,更指望不上她了。
陛下為拉攏童家,估摸著近日就會讓人入宮。
哪怕宮中不曾有此意,童南天也會借此機會將人送進宮里。
有童家與皇室的親厚關系,就算云仲展沒將新帝放在眼里,云列童家必會從中出力。
太后聽了這話,眉頭一擰,目光越發凌厲,怒斥了起來,“你好大的膽子,即便童晏與你非一母同胞,卻也是你的妹妹,是丞相府的四小姐。”
“你倒因心生妒意,在哀家跟前搬弄是非!”
“太后,心兒不敢!早在一個月前,便知曉童晏已有身孕,昨日又撞見那一幕,才因此得罪了二皇子,以至于在大殿之上以臣妾的名譽發難。”
此話一說,這事兒全然變味了。
若是童晏當真跟云列二皇子早有來往,那便成了丞相府存有異心。
太后聽到童晏有了身孕,神色一怔,還未曾反應,只聽童心再次澄言,“此事相府并不知情,還請太后明鑒。”
“好一個明鑒,哀家今日不傳你來說話,此事你是要一直隱瞞下去?”太后震驚過后,對童心也沒有什么好臉色。
童心搖了搖頭,“太后恕罪,先前妹妹早該入宮的,懷有子嗣也應當是皇室血脈,便不曾多慮。”
“罷了,這事你莫要告知旁人知曉,一旦傳開,哀家唯你是問。”
太后雖心有怒意,卻會權衡利弊。
此事沒查清楚之前,她不全然相信童心所言。
問完話,讓人離了去。
從福壽宮出來,童心恢復如常,唇畔笑意諷刺一閃而過。得虧童晏有了身孕,要不然還真不知拿什么來應付太后的騷操作。
青嵐瞧著童心出來,快步迎了上去,“王妃,主子已先回府了。”
“知道了,走吧!”
待人離去,福壽宮內,太后手里的佛珠盤得索然無味,面色陰沉地交代身邊身邊的趙姑姑,“將童晏傳來福壽宮,再喚來醫女給她驗身,切記不可打草驚蛇。”
“是。”趙姑姑得話,親自去請人。
今日宮宴,童晏是隨著童二夫人來的。
因童心嫁的是容氏血脈作為王妃,云列童家也在席間,童大夫人自是沒資格出席。
母女二人已然到了宮門外準備回府,趙姑姑先派了腿腳快的人過來留人。
待趙姑姑到了之后,獨請童晏前往福壽宮,說是太后念叨她,著人過去說說話。
自打上回選秀童晏錯失入宮的良機,太后對此頗有不滿,便未再召人入宮。
今兒個得太后傳召,定是好事將近。
畢竟云列童家的到來,給他們相府添了幾分臉面,母女二人未曾多想。
“宴兒,去了太后宮中,你勿要再惹太后不悅,凡事三思而后行。”童二夫人不放心自己的女兒,尤其她現在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子,要是稍有不慎露了端倪,對于相府而言便是滅頂之災。
童晏頷首應是,“娘,您放心,女兒有分寸。”
她近日諸多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