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未找到她的蹤跡。”
王妃在京都沒有幾個相熟的人,這個節骨眼上,能救她的,除了云仲展沒有第二個人。
可去他的住處,才得知人昨日醉酒到根本沒醒過來。
這般一來,便不知還能有誰帶走王妃了。
以她的傷勢,身上又中了劇毒,就算蘇醒也無法離開京都。
聽完這些,容廉稍一蹙眉,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中白玉瓶,片刻后起身朝門外去。
“主子?”
夜羅連忙跟上,“主子這是要去哪?”
“找人。”容廉淡淡地說了一句,到樓下縱身上馬,前往某個地方。
整個京都,有能力救人的,除了云仲展還有一個人。
那就是柳辭!
他是被長公主賞賜給童心的,恰也是如此才能出手。
瞧著主子獨自前去,夜羅想說什么,人馬已揚長而去。
一炷香后,容廉抵達柳辭居住的院子,直接飛身而入,大步踏至屋內。
聽見傳來的腳步聲,屋內側躺于軟塌的人動了動眼簾,睜開溫潤眼眸。
側首望去,看著屋內欣長身影淺淡出聲,“攝政王可以再來遲些,在我這,小家主能安心養傷。”
言外之意,被帶走便是無法安心了。
這話容廉袖手充耳,徑自走近床榻,彎腰伸臂將昏迷不醒的人抱起大步折去。
待走到門口,腳下步子微頓,漠然道,“本王會記下你這個人情。”
“攝政王記不記不打緊,小的只要家主記得就行。”說話間,柳辭悠然起身,半束墨發恣意散落,透著一絲閑情散漫。
那話中也隱約暗含幾分挑釁。
容廉狹促眸光瞥他一眼,“你可以試試!”
說完,抱著人踏步離開。
歸云閣——
碧青冒充童心被抓,進入歸云閣直接丟去了刑牢。帶她回來的領頭殺手,急忙將此事稟報了大堂主。
“滄洲兵符?”
大堂主得知這事,面露憂色。
“大堂主,這事是不是要先去請示閣主?”領頭殺手擅作主張把人帶回來,這么做自是為歸云閣著想。
大家都知道閣主恨不得立刻殺了童心給少閣主陪葬,哪還會顧及什么大局。
“不急著稟報,我去看看。”
與其現在去觸閣主霉頭,不如私下將事辦妥了。
說完這話,大堂主先去了刑牢。
刑牢內,碧青被鐵鏈捆綁在針樁上,針樁是用鋒利細針倒置而成,銳利的針頭錯落有致,長短不一。
一旦捆在這上面,針針見血,痛苦可想而知。
大堂主行至跟前,見著人耷拉著腦袋昏死了過去,順手從旁木桶內舀了化好的鹽水悉數一潑。
咸至發苦的鹽水浸入傷口,令人疼痛加劇。
“啊!!!”
昏死過去的碧青,疼得猛然睜開赤紅的雙目,被這般痛苦硬生生疼醒。
遭受皮肉之苦,讓她顫抖著不休,哀嚎不止。
“說說吧,滄洲兵符在哪?”
看人醒來,大堂主丟去手中水瓢,忙不迭掏出手帕擦拭手掌。
“滄洲兵符”碧青大口大口喘著氣,這樣才能稍微減輕一些痛苦。
緩了許久,臉色蒼白地看著眼前的人,虛弱道,“在一處極為隱秘的地方。”
“何處隱秘之地?”
“是”
碧青睜了睜眼簾,強撐著自己的意識,這事她早就想好了如何說。
就是不知主子怎么樣了。
現在唯一能做的,便只有拖延的越久越好。
見碧青話到嘴邊又不急著再開口,大堂主笑容可掬,好言相勸,“小家主,我勸你還是如實說了,不要想著用滄洲兵符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