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哪能為此等小事耽擱,容廉是王府的七公子,量他也不敢存別的心思。
“原來是這樣,外面風大,請軍師先入船艙,馬上出發了。”將領說完,沒再多問。
容廉乘坐的船舶是跟左棠一塊的,身邊跟著一個丑啞巴小大夫,走哪都引人注目。
雖然左棠不喜歡瘦小無力的人,但得知小丑東西是個大夫倒沒有鄙夷不滿,反而在趕路的半個月里,時不時繞彎子,旁敲側擊式的問話。
問的——
大多是關于男子某個功能雄起方面。
這種事情,作為偽大夫的童心哪能知道,似看她被糾纏的次數多了,容廉大發善心給了幾張方子轉交給左棠。
至于服用下去會出現什么反應,那就不得而知了。
屆時,浮洲中城。
中城乃處于浮洲最中心的城池,是江氏權朝所在。
領主府內,幾個穿著華衣的男子依次坐在庭院交椅,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被捆綁的人身上。
“我堂堂七尺男兒,怎么可能嫁給一個女子!”
再次被抓回來的云仲展,俊逸面容上露出極度不屑的神色,寧死不從。
自到江氏手里,距離今日已有將近半個月。
看上去能蹦能跳能跑,卻是用不了內力,握不住兵器。
正因為如此,即便江氏讓他出入自由,也是想跑都跑不了。
陷入此等境地,云仲展心里懊惱無比,當日他就不該受不住挑釁,非要前來應戰。
不曾想,應戰是假陷阱是真。
還沒打起來便中了圈套,不知對方用的什么藥,導致他內力遲遲無法恢復。
如此不說,堂堂七尺男兒竟遭人強娶。
短短不到半個月里,他被各種逼迫著學管家、刺繡、插花、茶藝。
想到這些,云仲展額頭青筋凸起,看著手指上一個個針眼,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這又是何必,你雖在外是滄洲戰神,但在浮洲的三領主府,你是即將嫁給領主的夫郎。”
坐在首位的年長男子無奈出聲,“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做無畏的掙扎,我們三領主性子憨厚單純,更是一表人才威風凜凜的將主,能耐和地位僅次于大領主之下。”
“呸!”云仲展狠狠地碎了一口氣,“別扯這些有的沒的,趕緊放了我,要不然我滄洲大軍也不是吃素的!”
“不說我倒忘了。”
年長男子繼而道,“滄洲大軍的確不愛吃素食,前些日子三領主下令讓邊境將士們備上好的伙食送去,他們更喜歡我們浮洲的風味燉肉。”
“”云仲展心里一噎,忍不住暗罵這些犢子管不住嘴。
“如今兩軍結好來往,你身邊那位得力干將曾受三領主所托,稍了兩氏聯姻的書信去滄洲皇室,今日已經得到飛鴿回信。”
話說完,很快有小侍呈上了信條。
信條上面用的是云氏皇室專用的金研墨汁,透著絲絲奇異香味。
即便不以此判斷,光從字跡就能看出是他父皇的親書御筆,而內容更是簡言意駭,直接了當的答應了兩氏聯姻的事。
看完信,半個月來一直義憤填膺云仲展,心里突感一股深深的無望,驀地眼前發黑直接昏了過去。
“快,將人送去房里,趕緊請大夫。”
見到他暈過去,幾個男子著急不已,打發人去通知正在校場操練的三領主回來。
三領主,江三牛,年二十三。
體型生得高大威猛,乍地一看令人生畏,但有一張仿若銀盤靈秀稚嫩很是耐看的臉。
相貌不差,只是在體型個頭方面,比起精壯的云仲展要超脫幾分。
此刻正在校場操練駐守中城將士的江三牛,忽聽人來稟云仲展昏厥,立刻抄起流星錘大步回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