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老說這話時神色嚴謹,全然不是在說玩笑話。
他就那么一個兄長,兄長就那么一個徒弟,豈有不關照的道理。
何況,旁人不清楚容廉的底細,他紅老多少知曉七八分,不怪自己兄長操心徒弟的情事,實在是因容廉的野心在未來的道路上必有諸多強敵。
歸云籠統就那么一脈,總不能葬送在他手里吧?
如今童心是給容廉賣命,賣著賣著就怕有一日真的將性命玩完了。
對于紅老的要求,容廉并未直接答應,嘴里沒了話,視線轉回了不遠處的擂臺上,眸光凝聚在那張清輝無暇的小臉上。
許她自由之身那也得五年之后。
不,眼下該說四年。
日子過得快,這一年本該破了天羽之勢,因栽培童心亂了一點路數。
“你是成大事者,老夫知曉你心里裝的只有統一天下。”
得不到回答,紅老哪能就此作罷,繼而又道,“既裝了天下,倒不如等天下真正到手,再念及別的。”
“說不定到那時,天下有了,美人更數不勝數,未必還能看得上我們童心。”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并非讓容廉立刻許人自由。
只想從他嘴里得到一個承諾跟答復,無論如何,在將來童心想走時便放她走。
“既是那時的事,就等到了那時再談也不遲。”
容廉完全沒有應下的意思,妖孽如斯的面容已覆上了一層薄冰,再多言只會不歡而散。
原本準備拿出籌碼的紅老,見此只好將話咽了回去。
不是因為別的,這小子擺明不想以此作為交換,說出口不過是徒惹不快罷了。
要是因為這樣牽連童心那小丫頭,在他身邊受氣可就不好了
隨著角樓的談話結束,擂臺那邊已有了變化。
擂臺下的看客們見到擂主神色不對,紛紛交頭接耳的討論,“這姑娘來頭不小啊!”
“那擂主的內力深厚,竟有點扛不住的意思在里面。”
“你可沒看,擂主的棋盤已碎了一顆棋子。”飛身下來的人說著這話。
擂臺上,打擂臺的人只有一顆棋子,而擂主則是有十二顆棋子。
也就是說,主場本就是擂主的。
擂主的防御有十二層,打擂之人起手只有一層,必須以攻為主。
碎掉了一顆棋子,意味著破了第一次層防御。
那么第一個境,打擂者贏了!
在場的人熱議不已,擂臺上的童心破了對方第一個境,眼前的幻象消失,景象回到了擂臺中。
坐在對面的擂主,神情有些驚訝地看著她,心里多了幾分警惕。
作為棋師宗的弟子,出來應戰成為擂主,那都是代表著棋師宗的臉面所在。
不論是師門顏面也好,擂主自身不服也罷,誰都不喜歡也不愿意當眾被打敗。
“請。”擂主有些急色,不想多等對方落子。
童心贏了第一境,接下來是第二境,自然可以下第二顆棋子,一枚棋子代表自己會在幻境中多一分余地。
當即沒磨蹭,拿了第二顆棋子,落在了另一個邊緣角。
她不會下棋是真的,卻也知道與其費盡心思在對方的棋局中找生機,何不自成一派!
見到童心手中的棋子落定,擂主眼里閃過一絲冷意,想圍敵未免隔得太遠了一些。
正想著,第二境已開啟。
如紅老所言,棋師宗擅長五行之中的木,境內多見木。
第一境是枯木林,第二境則是活木林。
活木林,如同有意思一般的樹木,不斷攔截人的去路,可以自由移動。
不光攔人路,還會長出樹藤觸角出擊。
比起第一境來,第二境則是帶上了一些殺氣和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