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九重花印,便斷定江玉的話并沒有說謊。
想到這,童心不動聲色斂去眼里的驚訝,面上恢復(fù)一片淡漠,狀似不在意道,“我以前的身世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我乃童氏三宗主。”
說著這話,目光移到江玉身上,鳳眸中透著一絲銳利的光芒。
此番意思,不言而喻。
觸及那般目光,江玉豈會不明白,垂頭說道,“那是自然,三宗主的身份由三宗主自己說了算。我只求他留一命。”
她這一生可能也只愛慕過這么一個男子。
說起來,倒有些羨慕江崇跟長君主,長君主雖是羽皇麾下的探子,但與長姐生情后,便想法設(shè)法留下。
這種兩情相悅,她又何嘗不想要呢
“容絳的事情我答應(yīng)你,但話說在前頭,他日后若犯到我與容廉手中,我會給他一次活命的機會。倘若他自身不知惜命,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死,我所答應(yīng)你的便作不了數(shù)。”
機會只給一次,只說犯到她和容廉手中才留他性命。
要是犯在了別人手里,她不可能去救人。
聽完,江玉微微頷首,“多謝。”
說定過后,江玉便去查看族人的情況,童心看了一眼手里的九重花印,收起來后朝驛站而去。
回去的路上,腦海里浮現(xiàn)出之前老頭子的遺言。
九重花印,九重之主
這個花印,莫非代表的就是九重之主?
可她的親生爹娘又是誰呢?
想著,童心已經(jīng)回到驛站,剛回到驛站,便見到玄長老早早的過來了。
“玄長老。”
見到人,打了個招呼。
玄長老聞言,老眼一睜,放下手中的茶盞,“怎么還喊長老,該喚一聲師父了。”
“”
童心神色訕訕地看了他一眼,“我還沒有正式拜師,而且我之前就有過師父,想必長老知曉他是何人。”
老頭子出身九重,以他的年紀,是跟玄長老和紅老同輩人,且又都是十大隱世家族中人,他們應(yīng)當(dāng)相識。
“你上了擂臺,且贏了我棋師宗的弟子,那便是入了師門。”玄長老神色儼然,揮手丟去一塊棋師宗弟子該有的腰牌,“拿著這個,日后出行便可以棋師宗的名義。”
“可是”
童心穩(wěn)穩(wěn)的接過,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直言道,“我是童氏之人,童氏與九重大陸本就有著隔閡,難道長老就不怕我是奉命而來,居心叵測?”
九重大陸一直以來那么排外,為何又輕易允準(zhǔn)她這個初來乍到外姓人輕易進入師門。
要說只是普通的弟子也就罷了,偏偏是這個棋師宗的長老。
據(jù)她所知,棋師宗是沒有宗主的,僅此一位長老,便是掌權(quán)人,等于就是一族之主。
說起來,從進入九重先后見到的都是兩大家族位高權(quán)重的當(dāng)家人,且這二人給她感覺并沒有任何的敵意。
不知是不是錯覺,總給她一種對她頗為關(guān)照的感覺。
頗為關(guān)照,也不知是因為容廉的緣故,還是另有其他緣故——或是她的身份?
玄長老看童心如此實誠,便問道,“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就問一問你,你來九重大陸打了我棋師宗的擂臺,前來可是奉命而來?可有什么別的圖謀?”
聽玄長老這話,童心不覺嘴角狠狠一抽,這老頭是在一本正經(jīng)的搞笑嗎?
但看他那張歲月留痕的面容神色,像是在認真詢問,當(dāng)即回答,“我此番前來并非奉命,但我家仙逝的師傅曾有遺言,讓我在九重重立歸云門。”
“為了有個好的開頭,我才打了你們棋師宗的擂臺。”
“前輩,多謝您老人家的好意,拜師的事情我怕是恕難從命了。”
她的師父只有一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