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fēng)瑟瑟,一堆堆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壓在半山腰,山腰上有一小寨,寨子里熱火朝天。
“雙呀雙飄帶呀,五呀五金魁呀大哥你喝酒呀,兄弟來斟酒,喝了這杯酒呀”
“老五,你是不曉得那個王寡婦的滋味,上次下山,嘖嘖。”
“老八,把楚伢子喊起來,才幾口酒就不行了。”一個穿著粗布衣服,面容兇惡的大漢對另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喊道。
“呃啊,”楚申頭痛欲裂“這群孫子,喝死小爺了。”
“楚伢子,來,繼續(xù)喝!哈哈”滿臉橫肉的大漢拿起一個大粗瓷碗,倒?jié)M渾濁液體,往楚申嘴上送。
楚伢子呆呆地接過一大碗渾濁酒液,一下子愣住了。
發(fā)生腎么事了?!我不就是在畢業(yè)酒席上喝醉了,睡了一會嗎。楚申環(huán)顧四周,還算寬敞的小院,幾張石桌,十幾個大漢,都是山匪打扮,完全是電視里的古代山匪聚會場景。
“楚伢子,楞什么,喝呀!”一身匪氣的為首巨漢走來,幾乎是硬生生把這碗酒灌到楚申嘴里。這昂藏大漢,氣壯如牛,楚申在他手里就是一個小雞仔。
“咳咳,嘔,咳咳”楚申幾乎吐出來。
“啊哈哈,小伢子,哈哈”為首的巨漢的臉皺成一團,滿是笑意。“楚伢子,還在想山下的芳子?”
“要我說,伢子也十六了,不小了,干脆明天就去提親,看芳子的老子敢不答應(yīng)?”之前給楚申遞酒的大漢一拍桌子,同樣笑看著楚申。
“哈哈,老八說的是這個理,不過要我說,直接搶上寨子就行了。”又一山匪附和著。
媽的,看來不是有人搞我,開這種玩笑。楚申看著這一群山匪,他們身上的匪氣不可能是演出來的。那只有一個解釋,我應(yīng)該是穿越了!
作為一個沉浸網(wǎng)文12年的老書蟲,楚申當(dāng)然知道穿越這一爛大街的套路。“砰,砰,砰!”緊閉的院門突然響起來了,門栓帶著整個門幾乎都要被什么東西撞開,還有指甲撓門的尖刺聲。
為首的巨漢臉色一變,一抬手,“去拿家伙。”眾山匪也是見過場面,怕不是仇家上門,于是紛紛拿出長矛短刀,看著巨漢臉色難看,心知不好,其中一個沖著楚申喊道,“楚伢子,快滾去后院!”
?!剛穿越就這么刺激嗎?楚申喉嚨火辣辣的,看著場面驟然緊張,也知不好,找了一個小門穿了出去。
離開前院,往著寨子里最高的一間屋子走去。順著旁邊的梯子,楚申爬到屋頂,往前院看去。
只見巨漢拿著一把環(huán)首大刀,周圍圍著數(shù)個山匪,身上鮮血淋漓,在一群僵尸中左沖右突。
這一幕對于楚申來說是極其震撼的并讓他感到恐懼,穿越前楚申不過是一名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一輩子都沒怎么見過血,連恐怖片都不怎么看。
巨漢最終力竭,一群黑僵蜂擁而上,瘋狂啃食,血肉橫飛。
接著,大批僵尸開始往后院涌來,楚申迅速從屋頂下來,用盡畢生力氣往寨子深處狂奔。
不行,要跑出去,不然死定了。楚申跑到最深處才發(fā)現(xiàn)這寨子沒有后門。
換個方向,跑進(jìn)中堂,順手拿了一柄木制長矛,轉(zhuǎn)身向側(cè)門而去。
突然一陣腥惡的臭味傳來,一陣惡風(fēng)從背后襲來。楚申直接一個懶驢打滾,定睛一看,一只七尺多高的黑僵,黑毛覆蓋了全身,口器處鮮血淋淋。僵硬的身體看起來像是一節(jié)節(jié)木頭,但卻動如脫兔,只一撲,楚申又不得不故技重施。
黑僵撲了個空,楚申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手腳顫抖不止,但卻握緊了長矛。一人一僵尸,對峙了半秒,黑僵怒吼一聲,一陣腥風(fēng)從口器里吹出,吹得楚申一陣頭暈眼花,只來得及把手里的長矛往前一送。
“噗呲!”長矛剛好插入黑僵口中,黑僵頭骨堅硬無比,長矛根本不能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