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狐貍到底要干什么呢？楚申有點擔心，也有些暗惱，要是自己有寒江那般實力就好了，一劍下去，誰敢不從。

此刻已是黎明，天蒙蒙亮，依稀有幾顆星辰不愿隱去身形。

“這樣啊。”

辛十四娘的到回應，眼中明顯閃過失落，有些喪氣。

“沒關系的十四娘。”

“嗯嗯，對呀，想必終究會有辦法的。”

“別擔心了，話說回來，十四娘你怎么這么高了。”

眾狐女嘰嘰喳喳的說著，辛十四娘在其中顯然有些不安，沒辦法，周圍都是亮白的皮膚，自己卻暗紫一片，而且還有覆滿了紋絡，若不是她的五官極為完美，讓其有一種異樣的美感，說不得會顯得可怖起來。

“對了，楚公子，你之前不是重傷了嗎？怎么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一直默然不語的辛十八娘注意道了沉默的楚申，問道。確實神奇，當時楚申看起來要一命嗚呼的模樣，現在去意氣出塵，俊俏的容顏更甚幾分。

不過，她一想到寒江，有那位前輩在，估計是他出手了。

楚申卻是眼神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估計是了。自己當時肉身都已經毀去了，經歷了一些波折后，被辛十四娘的血契相救，血契，其龐大的生機讓楚申重塑肉體。

那是不是還能做到一些別的事情呢？辛老翁估計就是這個打算吧。

想到這，楚申就有些按捺不住了，一份生命被分成兩份，然后剩下的還要再分一次？！就算是按照小說里的設定來，妖族生命悠久，難道生命真的可以像是數據一樣嗎？每次分離出來不需要代價？看看辛十四娘祭出血祭后的虛弱就明白了。

“是十四娘，她把命分給我了。”

說完，楚申輕輕撥開眾狐女，牽住了高自己半頭的辛十四娘，深情的看著對方。能交命的道侶，自然值得他認真對待，而不是抱著原先的心態了。

“啊？什么？什么意思？”

辛十八娘驚呼一聲，分命？什么意思？

眾狐女聞言也是紛紛驚訝的看著兩人，只見辛十四娘明明身形要高上楚申幾分，卻十分小鳥依人的與其依偎在一起。

“我也不清楚，只是懵懂的祭出了血脈的指引，似乎叫做血契。”

辛十四娘輕輕說道，而辛老翁卻是聞言如遭雷擊，呆滯在原地。

什么?!

楚申輕描淡寫將辛老翁的反應看在眼里，果然，他真的是這個打算。楚申也想不明白，明明是神魂的損傷，和生命力有半毛錢關系，難道要搭上自己的女兒？又或者說，處于溺水邊緣的人只要看到東西，都會拼命抓住，無論是什么，有沒有用。

這老狐貍估計自己也不懂血契吧，就不知道是不是唯一，都怪自己看不懂那些古老的妖文，也不知是不是可以多次祭出。

于是，楚申看著面前微高的小臉，柔聲問：

“十四娘，血契對你有什么傷害嗎，需要什么代價嗎？應該不能再次施展了吧。”

“那是妖族一生只能用一次的血契，沒有什么代價，只是要虛弱一段時間。”

辛十四娘的眸子里盡是溫柔，她輕輕答道。楚申這么關心她，辛十四娘心里也是甜蜜且溫暖的。

但是對于辛老翁而言，則是破滅掉了最后一抹希望，他有些失魂落魄，轉過身去，略顯蒼老的聲音吩咐道：

“十三娘，安排一下這兩日的事程。”

說完，竟然走過拐門，離開了。

楚申略有同情的看著他的背影，唉，怎么說呢，好歹算是自己的老丈人了，要救的也是自己的算是岳母。但是這該死的高興是怎么回事？

難不成我真是一個人渣？！

不過說起來，這辛家，好像就十四娘和我有關系，對于別人自己都沒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