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素冉看著那匹暴躁的馬,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幸好這匹馬是皇上送的,要是是其他的馬,明兒個這丞相府怕是就要掛起白幡了。
“石粉?這種東西應當不常見。”付素冉淡淡的說道,這東西她聽都沒有聽過。
“回娘娘,確實不常見,這種藥極兇猛,而且已經明令禁止過在市面上流通這種藥,所以,不是一般的人海得不到這種東西。而且,制作石粉所需的原材料對生長條件的要求也十分苛刻,一般要在極北的地方才容易生長。”
極北的地方。
明蘭就在大夏的北方。
這個檔口,看來這件事兒和明蘭多半是脫不了什么干系了。
趙琮身上散發著寒氣,看著這些仆人,冷笑一聲“這馬駒平時都有專人照顧,這下藥的人勢必就在你們這幾人中間,要是沒有人認罪,那就全部去大牢中蹲著,總會有辦法讓你們開口,不過這個過程必定不會輕松。”
“沒錯,”付素冉附和道“不過,你們的當中,要是舉報可疑對象,就可以免去懲罰,只需要在大牢之中蹲著就可以了。現在,大家愿意開口了嗎?”
付素冉話音剛落,那位教授馬術的先生立刻開了口“皇上!娘娘!在下昨日教授完小公子馬術,按照往常是走的前門,但是由于家中妻兒想要吃后門街上的花生酥,所以就走了后門。然后就看見喂馬的小趙鬼鬼祟祟的!一定是他!我們大家都是冤枉的!”
“不是我!”小趙明顯慌了,身子抖個不停“皇上!娘娘!真的不是我!昨日,昨日,昨日我是有苦衷的啊!”
付素冉勾了勾嘴角“既然是冤枉,那就要拿出證據,你說說,什么苦衷,要是不說,那就只能去大牢里面,讓人教你說了。”
小趙已經鼻涕眼淚糊了一臉了;“小的,小的,拿了些東西出去賣。”
拿東西出去賣?
這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為何要偷偷摸摸的,除非這賣的東西是,是府上的東西。
“你賣的是府上的東西吧?”付素冉問道。
那小趙輕輕的點了點頭。
趙琮看著他抖著跟篩子一般的身子,看了一眼方才去查驗馬匹的人道“這是不是真的。把房間搜了就知道了,順道把這幾人的屋子都搜一遍,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那人領命下去,前邊就有人來傳話,說是付亦烈醒了。
付素冉現下也顧不得這些人了,多加了幾個人看管著,然后就緊趕著我那個付亦烈的屋子中去了。
付亦烈小身板靠著枕頭,整個人毫無血色,看到她還有趙琮,眼睛稍稍的亮了亮,看起來有了些生氣。
付素冉不知怎的,眼眶一紅。
“二姐!二姐!”付亦烈朝著她招手。
付素冉應著走到了床前“二姐在呢,怎么樣了,腿還疼不?”
付亦烈乖巧的搖了搖頭“不疼了,不疼了,太醫醫術很好。聽母親還有娘說,亦烈差點就保不住這腿了,多虧了姐姐姐夫帶來了太醫。”
“都是一家人,不必道謝。”趙琮在后面輕輕答道,眼神溫柔的看著付亦烈。
“亦烈!”
付雅茹和霍狄姍姍來遲,因為需要太醫,所以丞相府這邊先通知了付素冉,所以付雅茹這邊來的要晚一些。
付亦烈抬眼看向付雅茹喊了聲長姐。
付雅茹看著他蒼白的小臉,眼淚水流個不停。
這付亦烈雖然不是姜菀親生的,之前與他們也有些生分,但是后來關系緩和了之后,變得親近了起來。這孩子雖然在外邊有些頑劣,但是在自己家中十分乖巧。
這么好的孩子,居然受了這么大的傷,付雅茹又是個心軟的人,就看了這么一眼,就直流眼淚。
“長姐莫哭了。養一些時日就好了。”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