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東安府!
秦清蓉聲音落下,在場三人的面色都是微微一變,神情各異。
齊師兄眼神復(fù)雜,有釋然,也有擔憂。
作為秦師傅的獨女,他有責任照顧,但秦清蓉留下對藥房來說未必是好事。
離開,對彼此都好。
莫求卻是忍不住皺眉,眼泛無奈,看樣子這個拖累是免不了了。
白景蟾則是一臉的不解
“清蓉,這是為何?”
他忍不住聲音一提,道
“留下來,藥房產(chǎn)業(yè)、故舊親朋皆在,去東安府你能得到什么?”
“白大哥。”秦清蓉螓首微垂,聲音飄忽
“我娘臨走前,最想去的地方就是東安府老宅,這也是我爹的想法。”
“因為外祖父的原因,我們沒能回去,現(xiàn)今我想代爹娘回去看看。”
“也算是……圓了他們的遺愿。”
“你……”白景蟾聲音一滯,跺腳道
“此去東安府,可能一輩子都不再相見,難道你舍得了我們這些多年相交的朋友。”
“而且我……我原本打算……”
“哎!”
說到此處,他又是長嘆一聲,無語頓足。
“白大哥的情義,清蓉明白。”秦清蓉抬起頭,美眸含淚,聲音哽咽
“但東安府,清蓉不能不去,若不然實在沒有臉面面對九泉之下的父母。”
“白少爺。”齊師兄也冷聲開口
“師妹去與不去,是我們藥房的家務(wù)事,與你似乎沒有關(guān)系吧?”
“也罷!”白景蟾眼神閃動,隨即猛甩長袖
“既然清蓉心意已決,白某也沒有什么好說的,這頓飯就當是踐行了。”
說著,端起面前的酒盅,朝三人一禮
“白某先干為敬,你們隨意!”
“白大哥。”秦清蓉嘴唇抖動,無語凝噎,當下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師妹放心。”齊師兄在一旁開口
“該是你的東西,師兄絕不染指,此行需要的東西我也已經(jīng)備好。”
“哦,非是為兄著急趕你走,是莫師弟讓我提前把東西準備好。”
“我明白。”秦清蓉柔柔點頭,舉杯道
“以后藥房的事,就有勞師兄了,清蓉無能,不能幫你分憂解難。”
“師妹說的哪里話。”齊師兄慌忙站起,這話讓他面上又羞又躁
“如果師妹愿意留下,為兄絕不會貪圖藥房產(chǎn)業(yè),愿拱手想讓。”
繼承青囊藥房,若是他心中沒有竊喜自是不可能,但還不至于為此忘記其他。
“清蓉不是這個意思。”秦清蓉搖頭,張口想要解釋,又嘆氣道
“算了。”
“師兄,我敬你一枚杯!”
“干!”
“莫師弟,一路有勞,我也敬你一杯。”
“師姐客氣了。”
“白大哥……”
“別說了,都在酒里,咱們干了!”
“當……”
酒杯碰撞,幾人放開胸懷肆意暢飲,不多時就有一壇酒水下肚。
…………
迷迷糊糊中,秦清蓉只覺口鼻間有股怪味上竄,意識隨之恢復(fù)。
“師姐。”莫求的低語在耳邊響起
“你醒了沒有?”
“我醒了。”秦清蓉搖了搖頭,只覺腦袋好似大了一圈,唯有苦笑
“看樣子喝的太多了。”
“喝的并不多。”莫求聲音清冷
“只不過是酒里被人下了藥而已。”
“嗯……”秦清蓉一愣,竟是沒能反應(yīng)過來,費力抬起頭來問道
“你說什么?”
“師姐,我們此去東安府足有千里之遙,一路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