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未落,她已拼勁全力施展輕功,朝著前方的一棟高樓撲去。
在高處,看的清楚,才更容易找到人。
…………
逃!
逃的越遠越好。
柳瑾夕一臉慌張,在身后幾人的護擁,拼命朝著北方逃去。
身后,一聲熟悉的慘叫響起。
很顯然,又有一位商行的護衛命喪盜匪之手。
“駕!”
“彭!”
側方,墻壁陡然碎裂,一人渾身浴血,騎著匹健馬沖了出來。
騎手單臂骨折,咬著牙一躍而下,朝著柳瑾夕大吼:
“少夫人,上馬!”
“方護衛。”柳瑾夕雙眼一亮:
“你……”
“別管我。”
方護衛不知如何才從那大刀周山手下逃得性命,而且還真的搶來一匹馬。
他朝著柳瑾夕揮手:
“您先上馬,趕緊離開,屬下帶人拖住他們。文鶯,快扶小姐上馬!”
“小姐!”
文鶯急忙攙扶柳瑾夕上馬,卻發覺自己的手腕被緊緊抓住。
“小姐?”
“文鶯,你跟我一起走。”柳瑾夕急急開口:
“我們兩個很輕,這馬足夠帶兩人,你忘了外面還有求良等著你。”
“小姐……”
文鶯嬌軀輕顫,雙眼已是滿含淚花。
她搖了搖頭,拼命搖頭,手腕拼命收縮,乃至撕碎了袖口。
“小姐待我恩重如山,這個時候文鶯若是還拖累您,還是人嗎?”
“求良……”
“就交給小姐了!”
說著,素手猛拍馬臀,掌勁如針,朝下一刺,健馬當即嘶鳴一聲,朝前沖去。
“小姐,來生再見!”
目送對方離開,文鶯抖手取出兩柄袖劍,咬牙朝著盜匪沖去。
“轟!”
“噗……”
一個個留守護衛,被盜匪接連斬殺,剩下的人也四散而逃。
“你這護院倒是盡職盡責,只可惜,卻是個榆木腦袋,不開竅!”
大刀周山手提氣息奄奄的方護衛,咧嘴一笑,隨手扔在一旁:
“留他一口氣,給老大享用!”
“是!”
“搜!”
“找出來,男的殺光,女的留下,若有敢反抗的,不必留情!”
“是!”
文鶯腰腹受創,右臂鮮血淋漓,身軀斜斜撞擊一戶人家,踉蹌奔逃。
血,越流越少,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自己要死了!
意識到這件事,她不由面泛悲涼,往昔一幕幕盡數浮現腦海,曾經已經淡忘的人影,也自腦海浮現,好似觸手可摸。
“駕!”
“駕!”
熟悉的馬蹄聲,讓她下意識抬頭,眼神一個恍惚,面色陡然大變。
“小姐!”
她面泛悲涼,聲音虛弱又感動:
“你……你糊涂啊!”
“我們一起走!”
柳瑾夕雙眼含淚,面對倔強,猛然一把拉起文鶯,策馬就要回返,她沒有辦法拋棄對方獨自逃離。
“竟然還敢回來?”后方追殺而來的大刀周山一臉詫異,隨即面露冷笑:
“真是自尋死路!”
“彭!”
“嘶昂……”
健馬驚叫,文鶯只覺眼前一黑,自己就被小姐抱著撞進一堆篝火之中。
“彭!”
“死!”
周遭,震蕩聲、怒吼聲不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