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內(nèi)。
淡淡熏香縈繞。
在靈石、陣法的共同作用下,此地靈氣濃郁的幾乎有了實質(zhì)。
法眼可見,淡淡的靈光好似水流般,遍鋪這百余平的地域。
只是簡簡單單的呼吸,似乎修為都有了些許提升。
火髯仙鄭為看上去要比以前老了太多,面上甚至浮現(xiàn)凡人才有的老年斑。
一種腐朽之氣,自他身上浮現(xiàn)。
他的傷勢很重!
再加上本就壽元無多,此番一劫,眾人已經(jīng)明了,此人難逃一劫。
只不過是或早或晚的事。
莫求見過對方之后,沒有多言,就被名叫鄭松的鄭家子弟引了出來。
火髯仙,已經(jīng)傷重到無法睜開雙眼,更別提留下什么交代。
“師兄。”
鄭松是鄭為的五世孫,年不過三十,在宗門卻與莫求同輩。
此即抱拳拱手,道:
“有勞前來探望,家祖現(xiàn)在的情況……,師兄應該已經(jīng)很清楚了。”
說著,輕輕一嘆。
“鄭師弟不必灰心。”莫求開口勸慰:
“所謂吉人自有天相,更何況鄭前輩法力深厚,定能逢兇化吉。”
“呵……”鄭松搖頭:
“師兄,這等事家祖早有預料,這些年,我們也已看的很開。”
“生老病死,此乃天數(shù),就算是那傳聞中修成金丹、元嬰的高人,也非不老不死。”
“倒是師兄,你應該改口了!”
“哦!”莫求眼神微動:
“可是師尊允了?”
鄭松張了張嘴,有些無語,你這改口也太過流暢、自然了吧?
“家祖一生行事,最重的就是信諾。”他壓住心頭上浮的雜念,道:
“此番幾個弟子的名額,就算是按上繳物資的多寡,師兄也屬其一。”
“更何況……”
他搖頭道:
“當初答應拜入門下的弟子,現(xiàn)今,也就只剩下莫師兄和另一位王師兄。”
莫求了然。
君不見,現(xiàn)在過來拜訪火髯仙鄭為的,也不過寥寥數(shù)人而已。
那位王姓同門他見過,運道不錯,本來按上繳數(shù)量是排不到他的,奈何排在他前面的人都命喪秘境,倒是被他撿了便宜。
“對了。”想起一事,鄭松駐足開口:
“師兄應該是得罪了祖師兄吧?”
“不錯。”
莫求點頭。
“那師兄要小心些。”鄭松實則對莫求沒有太好的印象,但以后畢竟是自家老祖的關(guān)門弟子,關(guān)系自然要比外人親近些,當即道:
“師兄的內(nèi)門弟子名額,需回到宗門,名錄刻在宗門傳承上才有效。”
“在此之前,始終是老祖的記名弟子,免不了要被那祖逖針對。”
“無妨。”莫求表情淡然,道:
“多謝師弟提醒。”
“這還是次要。”鄭松看了他一眼,面露肅容:
“師兄大概不知道,你上繳的物資,就算扣除家祖應得的三成,也能排在幸存下來的弟子前五之列。”
“也就是說,可分得一枚筑基丹!”
聞言,莫求的呼吸不由一促。
筑基丹,事關(guān)煉氣修士再進一步的可能。
沒有筑基丹,筑基千難萬難,而有了筑基丹,希望能暴漲數(shù)成。
鄭松繼續(xù)慢悠悠的開口:“這件事,應該沒人跟師兄說起吧?”
“不錯。”莫求瞇眼:
“難不成,這其中還有變數(shù)?”
“當然。”鄭松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