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
白叔冷著臉怒喝:
“以葬龍?zhí)熳鳛榭简灒x出下一任魯王人選,是數(shù)代相傳的傳承,豈能說改就改的?”
“況且手書一封……”
“誰能作證真的是王爺親手所寫?”
他顯然是怒急,忘了尊卑有序,就連王妃所言也直接開口質疑。
不過這也正常。
一干出挑兒孫都已經(jīng)進了葬龍?zhí)欤@個時候就算魯王頻死,也不該擅改已經(jīng)做出的決定。
誰知道再選的繼承鬼有沒有死在葬龍?zhí)臁?
這件事,怎么看都不正常。
“話雖如此。”閬政侯單手捋須,慢聲道:
“但那手書確有王爺?shù)臍庀ⅲ遥|王妃咬死了是王爺所寫,其他人也沒有辦法。”
“若是承天侯在葬龍?zhí)斓脛僖簿土T了。”
“若不是……”
他看向帝嚳,眼帶深意:
“怕是會有麻煩。”
“麻煩?”帝嚳冷著臉起身:
“葬龍?zhí)焖蓝罚芍T位叔伯、各方鬼王做見證,我不信單憑一個人的話,就能改變。”
“三伯!”
他朝著閬政侯正色拱手,道:
“還望您主持公道!”
“宮主客氣了。”閬政侯急忙起身,伸手扶住帝嚳,道:
“本侯自是依規(guī)矩辦事,但諸位侯爺、鬼王中,不乏與蕓王妃、承天侯關系不淺之輩。”
“若是鬧將起來,我就怕魯王境再也承受不住!”
外患在即,魯王身隕,若是再添內(nèi)斗,不論最終結果誰勝誰負,對他來說都沒有好處。
屆時。
怕魯王境在與不在,都是兩說。
這時,莫求慢聲開口:
“若是承天侯不在,又如何?”
“不在?”
白叔、帝嚳面色一動,閬政侯聞言挑眉,眼中的異色一閃而逝,隨即不疾不徐開口:
“奈何,侯爺并未出事。”
“呼……”
帝嚳深吸一口氣,悶聲道:
“此事事關重大,王妃即有此心,怕是已經(jīng)接了承天侯趕往魯王府,我們需在他之前趕到。”
“不然,怕是會失去先機。”
一旦承天侯拿著魯王手書提前宣布繼承王位,到時候不明真相的人,定會把他當做心懷不忿故意搗亂之輩。
“不錯。”
閬政侯點頭:
“宮主,先隨本侯前去王府。”
“然后召集諸侯爺、鬼王共同議事,先把魯王的名分立下了,不可因為婦人誤了大事。”
莫求眼神微動。
看樣子,這位也是不忿那位王妃的所作所為,或者本就與承天侯關系不好,現(xiàn)今已經(jīng)徹底投靠七非宮。
“好!”
帝嚳點頭:
“我們走!”
計議已定,三鬼一人相繼騰空,化作四道幽冷遁光,橫跨天際,朝著魯王府飛掠而去。
遁光虛空留痕。
突有一抹幽光閃爍。
已經(jīng)離去的莫求再次現(xiàn)身虛空,眼眸冰冷,身泛靈光,一股無形刀意自發(fā)繞身旋轉。
細細看去,此時的他略有不同。
氣息通透、純粹,好似沒有實體一般,陰風吹過肉身都要為之輕晃,幾能看到背后。
元嬰!
出現(xiàn)在半空中的莫求,赫然是他的元嬰。
元嬰離體,對于初入元嬰的修士來說幾乎不可能,而莫求卻能做到,甚至如若無礙。
“錚!”
沒了肉身,卻有百辟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