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就是來到漫漫長夜的第六天
方寒從沉睡中醒來,本想活動下手臂,卻發現自己的右手還綁在床頭,現在左手已經沒有昨晚那么難受了。
瘙癢還是有,但是已經在可承受范圍之內了,疼痛基本可以忽略不計,只是偶爾疼一陣,就像被針扎一樣,過了就不會疼,會休息一會兒才再來一次。
相比于昨晚的恨不得把傷口翻出來撓的瘙癢和痛的想把手砍掉的疼痛,已經算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方寒用口將右手的布帶咬開,起身的瞬間,身子就是一軟,方寒下意識用手撐住床板,卻沒想到用的是受傷的左臂,一陣疼痛傳來,方寒“啊”的一聲,就躺倒回了床上。
“我嘞個凸艸皿艸”
方寒一邊呼氣的呼著傷口位置,一邊看著紗布,紗布上有一片暗紅區域,明顯是昨晚流的血,但是已經干了,現在看了一下,又開始有點微微濕潤了,泛著些鮮紅。
顯然,傷口裂了。
“淦!”
方寒無奈的緩緩起身,身體還是一陣發軟,而且,肚子的咕咕聲就和打鼓一樣,嗓子也是一陣干。
我這是睡了多久?
感覺就和睡了兩天一樣,感覺再睡下去,自己就快死了一樣。
方寒有點疑惑,打開窗戶看了下外面,天色還是蒙蒙亮,是早晨啊~
一陣風吹來,方寒打了個寒顫,趕緊關了窗戶。
肚子好餓~
方寒從背包里取出水壺,拿起來才想起來,昨晚自己已經把水壺喝干凈了。
只得拿出一根香蒲條掰開,把香蒲芯放在嘴里咀嚼,香蒲芯帶著一絲絲的汁液微微濕潤了下喉嚨,總算沒那么難受了~
吃了一根香蒲,又打開一根,一邊吃一邊晃著身子下樓。
搖搖晃晃的來到樓下,水盆已經沒水了,必須出門裝雪燒水,方寒小心的走到樓下的窗戶,輕輕的打開窗戶,向外望去。
沒辦法,房間里的窗戶都被雪蓋住了,就算每天清理,第二天也會糊上,只能打開看了。
看了眼外面,沒狼,膽子稍微大了點,探頭猛的看下,又縮回去,本來身體就虛,這么來一下,腦子馬上暈乎乎的。
等腦子清醒后,方寒又看了幾下,確定沒有狼。
“嗷嗚~~~”
別慌,這不是狼,是方寒叫的,方寒小聲的學狼嚎了一聲,側耳傾聽,的確沒狼,想想狼應該不至于給自己來個這么深的套路。
小心的打開門,跑了三趟,把一個水盆和兩個文件抽屜都裝滿了雪,然后回屋,把雪都帶上樓上,用樓上的兩位爐燒雪。
繼續下樓提了一條晾干的小口黑鱸魚,就是一條頂兩條白鮭魚的那種,還拿了不少之前裁的棉布條。
上樓的時候,方寒還是扶了下欄桿稍微喘了一會兒,這身子,怎么感覺突然廢了的樣子?
上樓后,方寒就提了椅子,坐在火爐前,等待著雪燒開。
等著等著,天黑了
我去,原來這是傍晚啊!
自己真的就睡了一天了?也不一定,也可能是兩天。
難怪身子這么虛,這么餓,睡個一天,還是有傷的情況下,能不虛么?
等鐵罐子的雪燒開了,方寒把棉布條放進去,又放了一點消毒水,繼續煮,這是做紗布,手上的紗布該換換了。
等旁邊鋼鍋的水燒開后,發方寒把已經烤制了的小口黑鱸魚切段放入,加入靈芝,鹿茸,玫瑰果,香蒲,繼續煮。
然后繼續搞棉紗布,棉紗布處理好后,方寒小心的把手上的紗布拆下來,鐵罐已經裝上新雪繼續燒了,等下把舊紗布再煮煮~
透著爐火,方寒打量著自己的傷口。
“這不對啊!”
方寒有點差異,昨晚還外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