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昨晚其實很開心的,因為終于可以睡床了,但是,但是,木頭好硬啊!早上起來身上還是疼!嗚嗚嗚”
說完這句話,溫蒂哭的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往日里的堅強和心靈手巧,現在完全看不到。
只有一個委屈的小女孩在這里嚎啕大哭,述說著自己的難處。
“寒,我好想我爸爸,我是不是回不去了,我們是不是只能永遠留在這了,但是,我想我爸,我想我的家,我想阿比蓋爾,嗚嗚嗚”
方寒站立起身,坐在溫蒂的床沿,試探著伸出雙手想擁抱溫蒂。
嚎啕大哭的溫蒂在方寒伸出手的時候,就主動抱住了方寒,埋頭在方寒的懷里,大哭特哭,方寒胸口的衣襟很快就有了濕意。
方寒伸手輕拍著溫蒂的后背,語氣輕柔的哄著懷里的哭泣的小女孩,另一只手時不時安撫的撫摸著她的頭,順著金發一下、一下的撫摸著。
也許,我經受的磨難比溫蒂多,承受的傷痛也比她強,但,我是自愿的選擇這條路,這條路上的艱難困苦我早有覺悟。
但,溫蒂并不是,如果沒有麥斯威爾,她現在還在莊園里,讀著自己的書,學著讓她頭疼的貴族禮儀。
雖然,麥斯威爾把她拉到這里來,她見到了阿比蓋爾。
但這并不是溫蒂的自我選擇,而且見面的情況也并沒有多美好。
不論她再怎么堅強,自始至終,她也只是個還在象牙塔里的文藝少女。
良久之后。
方寒握著尖牙匕首,匕首前端特意用斧頭磨尖到堪比骨針,方寒就像拿著大號牙簽一樣,挑著溫蒂食指上的木刺。
“嘶~”
隨著方寒的動作,溫蒂被手指上傳來的刺痛感,刺激的不斷發出嘶嘶聲。
一抹肉眼難見的木刺被方寒挑出后,溫蒂感覺到手指頭忽然被一股柔軟的濕潤感包裹,眼神不由的直愣愣的看著前方。
一會兒后,方寒松開了自己含著溫蒂手指的嘴。
對著傻楞看著自己動作的溫蒂微笑的解釋說道。
“這樣是不是會好點,以前小時候,我手指受傷,我媽就是這樣給我含著的,說這樣傷口也會好的快點”
剛剛方寒在挑出木刺后,想到以前自己母親安撫自己的場景后,鬼使神差的就含住了溫蒂的手指。
反應過來后,雖然有點尷尬,但方寒發誓,那時候的他,思想絕對純潔,現在也是!
溫蒂聽了方寒的話后,眼里的光線愈發柔和。
“還有這個”
溫蒂伸出了右手的中指,軟噥噥的用撒嬌的語氣說道。
中指的指肚上也有著一絲木刺嵌入的痕跡。
方寒將指肚上的木刺挑出來后,發現溫蒂在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眼里似乎有著某種期盼。
想了想,方寒低頭,將溫蒂的指肚含住,用舌頭舔舐著手指上的傷口。
溫蒂看到方寒含住自己的手指頭后,雖然臉龐微紅,但她的兩只眼睛卻似乎舒服的瞇了起來,看上去很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