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本相被燕鷹揚指著鼻子一頓質問,又露出他那彌勒佛似的笑意,合什道“我佛慈悲,筑佛塔,開極樂之門,令妖邪于塔中受佛法洗禮,早登極樂脫離苦海,乃無尚功德。”
燕鷹揚大笑,“哈哈……到了現在還在跟我講慈悲,講功德。我只問你,我妹妹在哪里?”
本相手中佛珠轉了兩顆,道“前世因,今世果。女施主和你的緣分已了,施主何必執著?不如就在塔內好好修行,他日開極樂之門,早脫苦海。”
燕鷹揚又笑,笑得大劍都跟著顫抖不止,“還跟我說什么因果,把囚禁說得也如此冠冕堂皇,果然不愧是佛門正宗。我燕鷹揚為人別無所求,不過是想過最普通的日子,你們所謂的極樂世界,小爺沒興趣!我只問你,我妹妹被白眉那老雜毛帶去哪里了?”
本相聽他三番五次侮辱佛門,心內早就不悅,可他笑得卻更加和藹,“佛塔乃我佛門圣地,幾百年來無人敢褻瀆,施主既不聽勸,休怪本座用強了!”
白眉曾提醒過燕鷹揚,本相這個和尚笑里藏刀,現在看來確實不假,可他不懼,大劍直指本相,道“走不走得脫我不敢說……”手臂輕移,大劍橫向在眾僧臉上掃過,“你們這些佛門的徒子徒孫,有多少要立即去見佛祖我也同樣不敢確定了?!?
這是威脅,楓葉寺多少年來從來未受到過的侮辱,縱使本相能忍,眾僧也忍不了,在眾多僧人中突然沖出一群手執齊眉棍的白袍武僧,齊聲一喝,聲勢驚人。
燕鷹揚一看認識,腳下金光又起,伏魔陣。
本相手中的佛珠又轉了兩顆,笑容不變,眼中冰冷,道“拿下!”
燕鷹揚身前金光越來越盛,握緊大劍,對著本相冷聲道“我本不欲殺生,看來今天要血染楓葉寺了!老禿驢,別怪小爺手下不留情!”
說音剛落,白衣僧人齊齊一聲喝,金光起,目不能視,無數棍影如驚濤駭浪般襲來。
燕鷹揚一聲冷哼,之前一邊顧及燕小云一邊戰斗,曾經吃過伏魔陣的虧,可現在的他還是幾日前的他嗎?自然不是!
棍影夾在巨浪般的金光中迎面砸來,燕鷹揚不擋不避。
修為低的僧人們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任誰面對四面八方毫無死角的攻擊,也會生出無力感。
燕鷹揚一看,這幫和尚果然之前留了手,上山的時候,棍影大多是在正前方,所以他可以護住燕小云,估計是他們早就得到指示,不要傷了燕小云。
此時,一出手便是四面八方,擋住了他所有退路。
如果是幾日前的燕鷹揚,縱使沒有燕小云,面對這樣的攻擊,也只有束手無策,現在卻不同。
他見識過更強的佛光,縱使是從天而降的佛光長河,他也一劍劈成了兩半,更何況,這些和尚修為再高深,這個陣法再精妙,能有佛祖立下的規則更強?
一些真正慈悲為懷的僧人,見到這樣迅猛的攻擊,不忍再看,閉眼合什默默念起了經。
不過他們的眼睛剛剛閉起來,便聽到身邊的人一陣驚呼,睜眼一看,不禁也張大了嘴。
他們哪見過這樣的奇景?
只見燕鷹揚手握大劍,人半蹲于地,大劍像是掄了一圈,氣勢恢宏的浪潮就這樣定在了他身前幾寸之處。
這還不算,只眨眼功夫,之前還不可一世的金色浪潮,竟從中間一分為二,仿佛被一刀切的豆腐。
緊接著就是連聲慘呼,白衣僧人們紛紛跳出金光范圍之內,有的跳得猛了,一頭栽進人群,幸好后邊的僧人反應也夠迅速,一把扶住。
有的倒退數步,悄悄捂在身體的某個部位上,細看去,那里竟滲出血來。
粗略一看,受傷的不下五人之多。最重的那個一道長長的血印在胸口漸漸顯現,如果再深分毫,恐怕這位就就別想再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