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炎化一擊干倒三名王級強者,向界碑走去,地面的黑氣不知被壓抑多少年,瘋狂向外涌動。
天地越來越黑,卻也難掩那把可怕的偃月刀上的血芒,漆黑天地間,它就像一個異物,耀眼異常。
在這樣的世界里,生命就是如此脆弱,昨天還有說有笑的鄰居,今天就突然撞碎死死關(guān)緊的房門,瘋狂地撕碎屋里的一切。
幸存的人們開始懷疑太陽是不是永遠不會再升起,世界是不是步入了永夜。
漆黑的大地帶來了冰冷,帶走了一切植被的生命,可以找到的食物越來越少。
更可怕的是,黑暗所還來的強大生物,它們要么把人撕碎,要么就把人變成它們的一份子。
幸好這個世界還有修行者,強大的修行者們,可以移山,亦可以填海,他們聚在一起給這些人留下最后的殘喘空間。
大地又開始劇烈顫抖,一切都是從顫抖開始的,幸存的人們可以感覺得到,這是大地的恐懼。
以再次破碎兩玫僅剩的金色符文的代價擋住炎化這一刀,秦心蓮的身體極冷,她的血液早已結(jié)冰,她就是界碑,界碑只剩最后兩個拳頭大小的金色符文,她也只能保持最后那一絲清明。
符文內(nèi)的黑火還在搗亂,那是她的污點,是那個人污染界碑的證明。堅固城墻的倒塌往往是因為內(nèi)部出現(xiàn)了問題,現(xiàn)在的界碑也是同樣。
黑暗中那把血色偃月刀是那般妖異,她再也無力阻擋,僅剩的那點理智只夠她見證這個世界的毀滅。
大量黑氣從界碑里肆無忌憚地狂涌而出,符文終于黯淡,這個世界里最后那束光也終于被翻涌的黑云所遮擋。
那是北域最后一片靜土,世界最后的一束光照射之地,那里不是域主府,而是層巒疊嶂最深處一座通天的山峰。
無數(shù)黑鴉瘋狂地啄著天穹上那層大陣,大陣上已經(jīng)碎出道道裂縫,從裂縫中滲進來的寒冷陰風(fēng)吹得人后背發(fā)寒,黑氣漸漸地從地面涌現(xiàn),世界變得越來越冷,二觀主和三觀主帶領(lǐng)眾弟子等待最后時刻的到來。
“大師兄,你在哪里?”黃云望著陣外的無盡黑暗,目光似穿透層層濃霧看到極遠方。
這里是一座墨色水潭,漆黑且冰冷,似潑墨一般的黑暗能量從潭底涌出。一道道黑霧在潭底似一根根妖嬈的水草,死死地纏住一具鎧甲。
水草越來越多,越裹越緊,最后直似一只巨大的黑繭。
寒意直透骨髓,寒氣中散發(fā)出令人發(fā)狂的邪惡氣息,刺激著每一個細胞做出反抗,丹田像是一潭冰封的死水。
“咚!”一聲輕響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那是最后一滴雨水從雨云中滴落。
雨滴并沒有破碎,而是在那潭死水上激起了道道漣漪,死水終于有了一絲反應(yīng)。
“砰!”
沉而有力的聲響似拉開戰(zhàn)爭序幕的第一聲戰(zhàn)鼓,身體各處同時發(fā)出齊聲吶喊,磅礴的生命之力從每一個角落涌出。
小水滴引起的震動越來越強烈,最后變成一股強震,星火可以燎原,水滴亦可以引發(fā)一場海嘯。
泉涌般的元氣撞碎厚厚的堅冰,涌進四通八達的經(jīng)脈,膨脹的元氣瞬間涌進心臟,它像是被重新注入了生機,跳得更加有力。
更多的生命之力瘋狂涌出,丹田內(nèi)還是一片混亂,元氣受到無盡的黑暗能量影響,變得極為暴躁,似一片發(fā)威的海面,狂浪不止。
他很冷,冷到身體僵硬,不能動,也不能呼吸,眼前是一片黑暗,強橫的元氣在經(jīng)脈里亂竄。
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引導(dǎo)這些元氣歸元,他只懂一門功法,老不死的教他的。
功法引著這些暴躁的元氣順著特定的方向流轉(zhuǎn),最后化為一股股清流歸于丹田。
有了這些元氣的注入,丹田內(nèi)的天空終于再次匯聚起一朵雨云,可是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