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像是一個饑餓的廚子望著精心烹調的食物流哈喇子,可他燕鷹揚是人,并不是食物。
“別這么看著我,把你的寶貝交出來,老夫給你個痛快!”
這老不死的到這時候還惦記著自己身上的寶物,燕鷹揚吃力地吸進一口氣,終于艱難地吐出兩個字,“休想!”即便是死,也不會稱了這老家伙的意。
“嘿嘿,別這么急著拒絕,會吃苦頭的?!贝箝L老說著,冒著火的手拍在燕鷹揚肩頭,一股熾熱的氣息鉆入,又來這手?
“我再問一遍,這玫戒指到底有什么古怪?”渾身上下只有這玫戒指最詭異,里面散發著淡淡的血煞之氣,和那具鎧甲完全相同。
燕鷹揚瞪著被大長老捏在手里的戒指,難怪又這般躁動難安,如果不是他一直有火燒著,恐怕早就失去控制了吧!
大長老呵呵笑道“不說的話,我可不客氣了!”
死死盯著他,燕鷹揚閉嘴不言,死并不可怕,又豈能在死前屈膝?
炎化面色一冷,拳頭猛地攥緊,“爆!”
“噗!”隨著左肩膀處噴出一團火焰,血肉橫飛,甚至還可以清晰看見里面參雜的細碎骨沫。
“啊——”縱是燕鷹揚本身再能忍痛,也難抵瞬間在體內炸碎肌肉和骨骼。
好在大長老并不想一下搞死他,炸的只是右肩,并不會傷到心臟??墒菬霟岬幕鹧孢€是噴到了肺部,燕鷹揚渾身一抽,就連千斤重擔亦壓制不住。
一動,頭就好暈,可是疼痛又讓他一點點清醒過來。
終于喘了口氣,一口濃血從嘴角滲出來,果然是生不如死。
大長老又拉過他的右手,“說不說?”
燕鷹揚閉口不言。
“好!那我們繼續!”輕拍兩下,又是兩股熾熱的氣息打入,上臂和下臂分別一股。
這是要廢了他整條手臂,燕鷹揚幾乎已經感受到了痛入心扉,手臂開始顫抖。
“爆!”
“噗,噗!”接連兩聲輕響,整條手臂炸裂,鮮紅的血肉打在臉上,疼得幾乎背過氣去,甚至忘了呼痛。
迷迷糊糊中,腦袋越來越沉,那些痛仿佛正在遠離。
“這可不行!沒說之前你可不能睡!”炎化伸出兩根手指輕點燕鷹揚眉心。
一股細小的熱流像一根針一樣直刺腦髓,這種痛是來自靈魂最深處的。
“啊——”慘叫終于喊出,一下驚醒。
待他疲軟地叫完,大長老一邊用從燕鷹揚身上扒下的衣服擦著手上的血跡,一邊慢悠悠地繞到他的身后,又在左腿上輕拍了兩下,“現在可以說了嗎?”
“老鬼,有種就給小爺來個痛快的!”燕鷹揚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腦袋里的長針扎著,連昏過去都做不到,這種痛真不是人能夠忍受的。
“爆!”
“啊——”
慘叫聲回蕩在血月的半空中,這個晚上注定不會平靜。
廢墟深處,秦心蓮失魂落魄地向前走著,她的心很亂,也不知哪里是個頭,就這樣機械地向前邁著步。唯一的想法就是離別人遠一些,她想安安靜靜地死去。
“小蓮,別做傻事,我們停下來休息一下。”空靈的聲音繞著她。
秦心蓮第一次覺得母親的聲音令她更加煩躁,“娘,女兒能不能見見你!”
聲音斷了,過了一會兒才有些憂傷地道“總有一天會見到的?!?
“嗯!”小嘴里吐出一口氣,抬頭望了望天上的血月,“很快了!”
經過熾熱的火焰燒烤,四肢的斷口處黑乎乎的,結了一層厚厚的枷,血不再流了,暫時還是死不了。
糊在骨肉上的熾熱還在折磨著燕鷹揚,汗水浸濕了身下冰冷的石磚。
“嘴還挺硬。”大長老將沾滿血跡的衣物扔到燕鷹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