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鷹揚也說不好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既可憐那些無辜的少女,又擔心枯骨的復生。
見他點頭又搖頭,蕭依夢接著道“如果我告訴你,事實并非如此,你會不會信我?”
“說說看!”難道其中還另有隱情?
蕭依夢輕嘆一口氣,道“要說明這個問題,還要先講講‘淵’組織。”
“你現在已經知道有密宗的存在了,他們其實是當年八大神將組成的,專門守護整個人間。這些你已經知道了,淵組織則恰恰相反,他們就是幽冥打入人界的釘子,他們整天想著的,就是讓整個人間趁早變成幽冥的一部分。”
“哦?”第一次聽說人間竟然還有這樣的組織,燕鷹揚也來了興致。
就聽蕭依夢接著道“淵組織無孔不入,你可能是,我也可能是,我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是他們的人。”
略一思考,燕鷹揚就明白了,對幽冥極充恐懼之下,生出的兩種極端。
他點點頭,道“繼續說下去!”
蕭依夢接著道“你只知我殺了二皇子,卻不知其實一切都是師父和……”挑了燕鷹揚一眼,才接著道“和那個人定下的計劃,一切都是為了引出潛藏在朝堂乃至皇室之中的淵組織成員。”
“結果那個人就是二皇子?”
“不!”蕭依夢搖頭道“他不是!他也只是被人利用而已!”
“可是你卻殺了他!”
“因為他已經追查到了那個人,不殺他一切計劃就暴露了!我也是沒有辦法!”
“明白了!”這是棄卒保車,也是一食二鳥,雖然她背上了殺二皇子的罪名,但是既保住了她背后的人,又麻痹了敵人。
自古權利中心便似風暴,燕鷹揚不想太深入去了解,便道“再說說枯骨的事吧!”
“嗯!經過我們調查發現,所謂純陰之血實則是一個天大的慌言,所有人都被淵組織成員給騙了,那些犧牲的少女之血不但不能封印他,反而會讓他的力量更加強大。”
她的背后能量有多大,燕鷹揚已經初見了端倪,除非蕭依夢在和他扯謊,否則她說的也就太過聳人聽聞了。
順著她的思路,燕鷹揚分析道“你所說的這個淵組織,還真是不一般。據小翠所說,這道命令正是當今圣上下的,難道你們懷疑……”
“不!”蕭依夢搖頭道“絕不是圣上!”
怎么一說到圣上,她的反應就這般大,難道她背后的人……
就聽蕭依夢給出了理由,“沒有一個圣上想把自己的江山和子民拱手讓于他人!”
也是!哪個圣上做皇帝會做夠呢?
“其實除了圣上,每一個手握實權的人都有可能,我們也排查了一些人,可是都沒有什么收獲!哎!”看不出來,這丫頭一身毒的背后竟然還有著一顆憂國憂民的心。
燕鷹揚點頭道“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查,這個淵組織可能早就不存在了!”
蕭依夢點頭表示認同,燕鷹揚又道“那又為什么把我牽扯進來?”
“因為你有一顆和我們同樣的心!”蕭依夢不假思索地道了出來。
燕鷹揚的心卻瞬間猛跳了起來,不知為什么,何三掏出信交給他的那個畫面突然在眼前閃過。
他有一個朋友,能夠治好自己的傷,還給了他一封信。
他隱隱覺得,一切的根源可能就在這個何三或者說是他給自己的那封信身上,他知道他那么說,自己一定不會拆開信偷看。或者說,根本沒人在意信里的內容。
從他到達天云學院,不,到達皇城的那一刻,又或者說,從踏上秦家馬車的那一刻,這一切早就被人安排好了。
燕鷹揚盡量不在臉上表現出來,語氣平穩地道“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只要我吞食了地獄血蓮,血醫神就會逃出來?或者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