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鷹揚對他的反應很滿意,接著道“是不是很奇怪?”
“你怎么知道‘淵’組織?”文福反問道,目光不自覺地盯向端著酒杯的文英。
眼前一只手掌劃過,“別看他,審你的人的我!”
大將軍斜了燕鷹揚一眼,“不錯!”
“其實我也一直覺得很奇怪,從鳳凰令現世的那一刻起,我的麻煩就從來沒有斷過。”燕鷹揚從懷中掏出了鳳凰令。
“我也一直在想,到底是誰想害我?起初我懷疑那幫不服氣的學生,可是我突然想明白了一個道理。”
隨手將鳳凰令從左手拋到右手,接著道“只要鳳凰令真正的主人還活著,那么只要稍微動下腦子,即便他們殺了我,也沒用?!?
“之后我又一直想,到底是誰呢?這么做對他們又有什么好處呢?直到當我聯想到‘淵’組織幾乎遍布王朝各個角落?!?
“結果嘛!”燕鷹揚隨意地把鳳凰令拋向空中,然后接住,道“自然就顯而易見了!”
文福盯著那只振翅欲飛的鳳凰良久,才道“想得到鳳凰令的可不在少數。”
“你說得不錯!”收了鳳凰令,燕鷹揚又接著道“是很多!不過……最想置我于死地的,就非‘淵’莫屬了!”
“你就憑這些斷定我是‘淵’組織成員?未免太可笑了吧?哈哈……”在文??磥?,這個小子分明就是一個自作聰明的笨蛋。
燕鷹揚等他笑完,才道“是有點可笑,而且之前我也吃不準,不過現在嘛!我完全可以肯定,你就是‘淵’組織的一員?!?
“嗯?”文福一愣,疑惑道“憑的什么?”
燕鷹揚伸出一根手指,道“第一,剛剛我提到‘淵’組織的時候,你表現出了緊張?!?
文福嗤笑,在聰明人看來,這點他根本用不著反駁。
頓了一下,燕鷹揚又道“這第二嘛!就是你們用的功法?!?
“這些都不算!”文福聽夠了他的這些幼稚的理由。
“別急!正題馬上就來!”
就連大將軍手里的酒壺也是微微一頓,收回涌出的透明細線,他也想看看這個小子弄什么玄虛。
燕鷹揚笑了笑,道“閆依青!”
大將軍巨目圓瞪,文福掩飾得很好,可惜眼底還是不自然地閃過一絲驚慌。
燕鷹揚盯著他抿嘴不語,良久才又開口道“其他的不用我多說了吧?”
“哈哈……”文福突然再次大笑道“不過一個乳臭未干的娃娃罷了!”
燕鷹揚搖頭輕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文福收斂笑容,自有一股慷慨就義的神情,道“今日落到你們手里,注定活不成!不過用不了多久,你們也要下來陪我!哈哈……”
大將軍端酒杯不飲,瞪著文福,道“你說什么?”
“哈哈……”文福似突然進入一種癲狂狀態,道“世界步入永夜,冥主降臨,山崩海嘯。什么王朝,什么神將?一切都將毀滅,毀滅!”
他的聲音越喊越高,最后的“毀滅”二字尖利得直刺人耳膜。
隨著他的聲音越來越高,人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發?!薄?
“膽敢!”大將軍怒喝一聲,手里銀色小酒壺劃著一道銀光甩出,細長的酒壺嘴深深刺入眉心。
文福雙目圓睜,膨脹的身體像是漏了氣的皮球,迅速縮了回去。
整個人軟軟癱軟在椅子上,頂著銀色小酒壺歪了下去,小壺一晃,燕鷹揚分明聽到水聲。
血順著壺嘴滲出來,就是不知壺里的酒能不能流進他的腦袋里。
“他什么意思?”燕鷹揚看著這滑稽的一幕,不禁問道。
大將軍看著眼前的人兒,神情不禁有些落寞,不過他倒難得地說了句玩笑話,“他想早點回歸他那位冥主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