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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估摸著六點來鐘。
易敦的宿舍門就咚咚咚的響了起來。
睡眼惺忪的易敦,迷迷糊糊開了門,發現門口站著倆警察,而馬善勇就站在倆警察身后,沖著易敦擠眼睛。
這倆警察,易敦其實也認識,就是學校保衛處的民警。
大學保衛處的“保安”,其實有一些是在編的民警,在公安局都是有編制的,不過領的卻是學校的工資。
“咋回事啊,馬主任,這大清早的出了什么事兒?”易敦揉著眼睛問道。
“這兩位同志過來找你了解情況,你把昨晚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說出來。”
“盡管放心,不要擔心打擊報復,學校會給你做主的。”馬善勇面色嚴肅的說道。
易敦無語,怎么聽馬善勇的意思,自己像是個被糟蹋的黃花閨女。
“沒必要了吧,又不是什么大事兒。”
易敦擺擺手,他確實是感覺沒必要。
那三個貨,又沒偷又沒搶,更沒對易敦動手,只不過對著易敦說了兩句狠話。
總不至于因為這點事兒,派出所把人抓起來拘留吧?
當然了,如果易敦添油加醋,比如說自己宿舍丟了什么東西,那這三人可就倒霉了。
不過易敦卻是干不出這種昧良心的事兒,誣陷別人的話,跟那仨鱉蓋子的人品還有啥區別。
一起來的倆民警,其實也覺得沒有必要。
昨晚的事情他們已經問清楚了,沒有偷盜以及搶劫等惡性行為。
同樣也沒有動手斗毆的行為,真要說有的話,反倒是易敦這邊不占理。
唯一能拿出來做做文章的,也就是這三個蠢貨半夜闖進男生宿舍樓。
學校畢竟是學校,雖說松陽體校名聲不佳,可學校也是有明文規定的,不允許社會人士隨意進入宿舍樓。
民警雖說也覺得沒什么必要小題大做,可奈何學校領導不答應。
易敦是他們的寶貝疙瘩,也就是昨晚易敦沒出什么事兒,否則的話,學校這邊可就不僅僅只是找易敦了解情況了,估摸著今早就得帶那三人來指認犯罪現場。
易敦沒辦法,只能又把昨晚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嚯,你們倆小子夠會享受的啊!”
“外面下著大雪,你們窩在宿舍里吃火鍋,太會享受了吧?”
“這種好事兒竟然不喊上我,易敦,你果然沒良心。”馬善勇笑罵道。
易敦無語尬笑,讓馬善勇來吃火鍋?丁友鵬估計得全程伺候著,那還吃個什么勁兒。
……
等到早上八點來鐘,易敦這邊完事兒了,馬善勇帶著易敦去吃早飯。
而羅建軍卻是出現在了市體育局局長的辦公室里。
雖說松陽體校是體育局的下屬單位,但是羅建軍跟局長是平級。
辦公室里除了羅建軍與局長外,還有市田徑隊的主管。
“我說你們市田徑隊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三人闖進我們學校的男生宿舍,威脅我的學生?你們這是要干嘛?”
“是不是當我這個校長是擺設?完全不把我當回事兒?”羅建軍朝著田徑隊主管怒吼著。
雖說局長在,但是羅建軍也沒有收著脾氣。
他很清楚,哪怕是局長,在這事兒上也不可能偏袒市田徑隊。
主管面色晦暗,他一早知道這事兒以后,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雖說這事兒跟自己也沒什么關系,但是那三人是自己手底下的運動員,出了這檔子事兒,自己能撇清關系?
體制內從來就沒有一人做事一人當的說法,下屬干了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