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喜兒突然也跑向了停車的方向,上車之后,便對司機說道:“給我跟上前面那輛車。”
她不能就這么放棄。
這對她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她一定要抓住了。
孫成雖然很擔心,可是現在,除了繼續給溫庭昕那邊打電話,也什么都做不了。
開著車的宋牧野,其實腦子里面很混亂,但是他現在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要將溫庭昕追回來。
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有了一個不祥的預感,那就是這個女人要是真的走了的話,可能,就再也沒法回到他的身邊了。
這個想法越強烈,他腳下的油門就踩得越重,在就快要到溫庭昕公司的時候,他的左前方,突然出現了一輛大貨車,直直地沖著他就過來了。
宋牧野有心要剎車,但是現在也完全是來不及了,本能反應之下,他重重地打了一把方向盤,堪堪躲過了大貨車,卻又裝上了旁邊的綠化帶,因為速度很快,直接翻了車。
重力加速度讓車翻滾了一圈之后,又往前滑行了一段距離。
天旋地轉之間,他的視線變得腥紅模糊起來。
可是這一瞬間,他是感覺不到疼痛的,只剩下了一個念頭:來不及了。
周圍的剎車聲,尖叫聲此起彼伏,他聞到了一股汽油的味道,隨后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另外一邊,溫庭昕甚至都來不及回去換一身衣服,便直接打車到了機場。
這一路,她除了給lda打了一個電話,顯示對方已經關機了之外,她便一直在給顧立清打電話。
可是對方卻一直沒有人接。
lda是從來不會關機的。
顧立清也從來都不會不接她的電話。
這樣的不尋常,在這種時候,也被無線放大,讓她心中充滿了恐懼。
而在她打電話的期間,來自于宋牧野的電話一直進來。
肯定是問她去哪里了的電話。
可是她現在,完全已經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再去管他。
“小姐,你沒事兒吧?”大概是她太過慌亂了,連司機都看不下去,忍不住出聲問道。
穿成這樣,又是從會所出來的,肯定是在參加什么活動的,但是現在卻要匆匆忙忙地去機場,估計是發生了什么大事兒。
而且她一直在大點換,神色慌張。
這是溫庭昕掛了英國的電話之后,第一個跟她說話的人。
本來還能稍微繃著一點,現在別這么一詢問,她立刻就繃不住了,哭著說道:“一個我非常非常重要的人,發生了一點意外……”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突然了。
而且相對她來說,也根本沒有什么概念,畢竟國內相對來說,很少會接觸到這些東西。
就算是在倫敦的時候,她也是住在環境很好的富人區,所以根本對這些就沒有什么概念。
司機看她一邊說,一邊眼淚嘩嘩地流,很是同情:“你要鎮定一點,既然是很重要的人,你就更要堅強一點,不然,連你都這么慌張,他又怎么會有力氣從死神手里逃出來呢?”
雖然是很常見的安慰人的話,但是卻鬼使神差地讓溫庭昕淡定了下來。
是的,顧立清一個親人都沒有了,現在她就是他唯一的親人。
所以她要冷靜下來,將對方好好地帶回來。
“現在去我家,把我的護照拿著,立刻送到機場來。”深呼吸了一口氣,溫庭昕又給司機打了一個電話。
這個司機日常給她開車,所以對她家里也熟悉,也知道家里的密碼。
行李她也不需要了,只要拿著護照,就能立刻離開。
“姑娘,不要慌,人生呢,就是這么回事兒,心態放好了,比什么都重要。”出租車司機又嘮嘮叨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