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真的完全不見她,有時候也會一個人來別墅,但是并不去見她,只是悄悄地來,再悄悄地走。
而且,從照顧她的人那里,他也知道了她的許多事情。
比如她可以一個月都不出家門,每天在家里就是看看書,插插花,早上六點準時起床,晚上九點之前就會睡覺。
早上起床之后,會出去跑一圈,三公里,傍晚的時候也會在家做瑜伽,有時候會有瑜伽教練上門指導,大多數時間,她都是一個人默默的。
他一開始的時候,并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年輕的姑娘是過著這樣規矩的生活的。
他身邊不是沒有姑娘,相反,因為他的權勢,因為他的相貌,他身邊的姑娘,比一般人要多許多。
但是那些姑娘,哪個不是喜歡泡酒吧,逛街,各種旅游,各種買買買,年紀不大,可大多眼中都明明白白地寫著欲望。
可是溫庭昕是個例外。
她是一個很復雜的人。
在結婚之前,他撞見過她跟她那個哥哥的事情。
她跟溫睿可是的法律上的兄妹關系,在一個大家族里面,竟然還能將兩個人這種不當的關系隱藏得這么好,可見兩個人都是演員。
所以他一開始也堅定地認為,她嫁給自己,不過就是知道自己不愛她,不會動她,所以好為她那個因為行賄而被判刑的“哥哥”守身如玉。
可是后來,也好像不是這樣。
她從不去看溫睿,除了溫家老爺子,她也幾乎不跟溫家任何人來往,就守著這處別墅,滿足而開心。
當然,除了在面對他的時候。
他那時候真過分啊,只要出現,必然都是帶著雷霆萬鈞的暴戾。
他看得出來,這個女人看他的目光從一開始的欣喜若狂,慢慢變成了相敬如賓。
他不是沒有過困惑,難道她是真的愛自己嗎?
可是如果是真的愛他的話,又怎么可能會這么淡定,從不過問他身邊女人的那些事情,也從不管他。
甚至從來不主動來跟他見面。
都是他去找她了,她才慌慌張張地出來見他,仿佛他才是驚擾了她平靜生活的一顆石子。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越是這么淡定,他就越是不高興,連自己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態。
不過,在弄清楚心態之前,她的哥哥,溫睿,要從獄中出來了。
他不記得自己在跟溫庭昕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自己到底是什么復雜的心情。
可是有一種感覺卻記得很清楚,那就是,他不可能讓這個女人,重新回到溫睿身邊的。
他不可能就這樣舍己為人的用自己的婚姻,換來那兩個人的長相廝守。
所以他占有了她,卻又很困惑。
因為她的生澀,不可能偽裝的痛楚,以及床單上的嫣紅,都表明了她的過去,似乎跟自己想象的有點出入。
可是她卻不解釋,甚至在他困惑的時候,還主動吻了他。
那一刻,他再也想不到其他的東西,只想將那個女人壓在身下,抵死纏綿。
而她真的是奇怪的。
對他的行為,并沒有表示出太大的反感,甚至已經聽從老爺子的話,積極地準備要一個孩子。
宋牧野弄不明白她為什么能夠愿意跟自己生個孩子。
但是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理由:她是想要用孩子,換取老爺子的股份。
他只覺得可笑,原來跟自己的婚姻,不僅可以讓她繼續保持跟溫睿的關系,最后還能得到那么多的錢。
所以他對她的態度才會那么惡劣。
直到他后來才知道,溫睿那個混蛋,都對溫庭昕做了些什么。
原來,溫庭昕從未對那個陰翳的男人動過心。
至始至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