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經理找了個靠窗的席位,把菜單遞給傅枝和陸予墨,“還是和以前一樣要草莓芝士奶茶對嗎?”
“嗯。”
“喝膩了,來個芒果芝士吧。”
前面那句是傅枝說的,后面那句則是陸予墨回的。
大堂經理看了眼陸家的大少爺,拿著對講機的指尖頓了下,“我記得傅小姐是對芒果過敏吧?在我們滑雪場喝芒果是不是不太得體?”
陸予墨“???”
芒果那么好喝為什么喝芒果就不得體?
他背著傅枝喝一杯芒果也不可以嗎?
頓了下,又道“而且滑雪場內也沒有芒果。”
本來滑雪場就是給大小姐小小姐建的,一切都得按照兩個人的喜好來。
至于陸予墨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的,如果和兩個小姐沖撞了,那就和他也沒有太大的關系了。
陸予墨無語凝噎,“這么大的滑雪場,你和我說一個芒果都沒有?”
他現在完全有理由懷疑他被針對了并且掌握了一定的證據。
但是陸予墨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到底是蹭次蹭喝,沒有吃白食還愛嗶嗶的道理。
尤其是這家滑雪場的服務態度一向是極好的。
陸予墨扭過頭在手機上點芒果奶茶。
經理不經意地瞥見他的點餐頁面,很抱歉的笑了下道“不好意思,陸少爺,我們滑雪場內有規矩,是不可以攜帶違禁物品芒果入內的。芒果和您,要么都走,要么它走。”
陸予墨“……”
能不能傅枝和你走?
經理說完話就不再理陸予墨,而是轉過身,面帶微笑的看著傅枝道“傅小姐,想吃什么,您說。”
到底都是許家人,雖然傅枝是領養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經理越看她越和許薇大小姐有母女相,越看越喜歡。
所以他總想給傅枝送點什么好東西,又怕他表現的太明顯,畢竟許家二老的工作是不能隨便說出口的,再加上陸家那邊一直以為許家是貧民窟的老乞丐人,陸老太太的性格,但凡知道許家有點啥,可不得嚷嚷著全世界都知道了。
這也就苦了許家的幾個孩子,明明是回自己家吃一頓飯而已,還搞得這么客氣。
經理心里不是滋味,憂愁到想要落淚。
傅枝剛看完菜單,一抬頭看見經理淚眼汪汪的樣子,還有點納悶,是不是她點的菜品太多,正要劃掉個可樂雞翅,就聽見經理拿起對講機吩咐道“除了這幾樣菜,再加十道咱們店里的特色菜,一中的伙食不太好啊,都給咱們小……都給傅小姐和陸少爺餓瘦了。”
傅枝覺得這個經理有點奇奇怪怪,說話很熟悉。
嗯……就很像何銘他們和她說話的態度一樣,還都是養豬流的。
經理說完話,就退下去打電話了。
另一邊,原本再次去到前臺和服務生交涉的,一群出來散心的航遠的學生們見狀,皺了下眉,“那是傅枝吧?他們也來餐廳就餐了?”
吳之悠被提醒,往傅枝的方向看了眼,有點不太高興的問前臺道“你不是說沒有預約不能就餐嗎?傅枝她們預約了嗎?為什么可以就餐啊?”
“就是啊,陸家也沒有比我們有錢吧?都是一個學校的,憑啥就能在我們前面吃飯?你信不信我跟你們餐廳不客氣?”
“搞差別對待也得給我們一個合理的理由吧?我們都在這等了一個多小時了,他們剛來就能去這么好的位置就餐,還免費他們,對我們收錢。小姐姐,你們這個服務態度和理念不對吧?”
前臺小姐姐臉上面無表情,她身板挺直地站在柜臺后,聞言,往說話的一行人的方向看了眼。
有沒有錢不重要,能不能吃白食也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們也得有個牛逼的姥姥姥爺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