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山看著宋放臉色越來越黑的樣子,少年憋了一股子氣,握著拳,便嘆氣道“唉,我是想大事化小,不過看對方不太領情?。 ?
“去尼瑪的大事化??!”王宇拎著拳頭就要往上沖,“有什么就沖我來,別光沖我放哥,一群男人在這叭叭嚇唬侮辱誰呢?老子從小喝狼奶長大的老子怕你嗎?”
“王哥,王哥低調!”胖體委一把攥著就要起飛的王宇,滿頭大汗。
宋放一把扯過陳山手里的紙牌,他蹙眉,強壓著怒氣,一字一頓道“不必了,說好是什么條件就走什么條件。大課間我就去操場喊。”
“哦~~”陳山將腿收回來,身邊幾個航遠的男生,已開始哈哈的笑了。
那笑中,全都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嘲諷二十一班成績不好,嘲諷二十一班不自量力,嘲諷宋放接下來要拿著‘我是傻x’的牌子在自己的學校跑。
真不是他們看不起二十一班欺負二十一班,而是沒有了傅枝的一中,說真的,哪里能比得上航遠?
二十一班的同學,聽見最后受過的宋放接二連三的被侮辱,都挺受不了的。
尤其是班里的幾個女生,蘇醒這會兒氣的眼睛都紅了,“我們為什么會輸,完全就是因為你們找一班的同學叛變,不然我們學校同學的平均分肯定不會比你們低!是你們使詐,不顧臉面!”
“《孫子兵法》里面還說兵不厭詐呢,怎么的,我們這戰略戰術還要被你質疑成不要臉了唄?在你這個意思就是說寫兵法的人也不要臉了唄?”
“自己實力不行,輸了就開始找別人的原因了。”
“承認自己不夠優秀有那么難嗎?宋放都答應跑了,你們在這自詡正義做什么,有本事就陪他一起跑,沒本事就得承認我們學校就是厲害!”
“……”
可以說,航遠在吵吵這方面,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能把這件事情黑的說成白的。
坐在后排的吳之悠,幾次三番的想開口指責同校的這些男生,最后在身邊幾個女生的拉扯下,連話都沒有說出口。
“陳山他們這是在給咱們學校出這一口惡氣,咱們本身都要走了,要是一場比賽都沒有贏過回去了,怎么交代?”
“是呀,之悠,咱們航員的生源忽然轉走了那么多,這次你要再不讓陳山他們站出來,拿出點兒氣魄出來,到時候大家就會說航遠連一個偏遠山區的小學校都比不過,誰還會再來你們家的私立學校上學?”
“我們知道你喜歡傅枝,但這種事情也是要分輕重緩急的?!?
可是,這原本只是一場賭注,只要答應承諾做到就可以。航遠贏了本來就不夠光彩還偏偏要故意再去去折辱宋放!
陳山擋在宋放面前,來回晃悠,就是要精神打壓宋放。
吳之悠抿著唇。
門外,傅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一抬手,直接推開大會堂的門,用的力氣很大。
“咚——”的一聲,大門狠狠地撞在了墻上。
小姑娘渾身帶著一股戾氣。
原本混亂的教室因為它的出現,忽然安靜了一瞬間。
讓人下意識的看向門外。
陳山心口一頓。
被傅枝凝視的,剛剛搭在椅子上的腿忽然變得灼熱又刺痛起來。
“是傅枝,她怎么又來了?!”
“天降正義唄。”吳之悠接了一句。
她身邊的女生看了她一眼,好像是在問她,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狀況,意識到自己是哪一邊的人。
吳之悠攤手,“反正如果是公平比賽的話,怎么搞都行,但現在,陳山才像是不擇手段,校園暴力別人的那個?!?
傅枝很冷漠的走進來。
宋放注意到,有一瞬間的心虛,趕緊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