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太嚴重了,看上去是有事的樣子,叫救護車,還有心理醫生。”傅枝說。
宋放“!!!”
眾人“……”
警察和談判專家呆愣愣的看著傅枝。
傅枝蹙了下眉,“你們不救人,還有事嗎?”
“不是,”警局的隊長這才反應過來,咽了咽口水,“不是我們有沒有事,而是我們想問問,你沒事嗎?”
就那樣這樣,忽然雙手拎著一個少年的胳膊給人拎上來。
正常女生的力氣可以這么大嗎?
還有,你的胳膊沒有脫臼嗎?
傅枝捏了捏腕骨,看上去,還真的沒有任何事情。
救護車很快就趕了過來。
醫護人員拿著擔架,當下就把周子淮架到了車上。
周媽媽也想跟上來,被傅枝輕描淡寫的攔下。
周媽媽一臉憤怒的看向傅枝,“這是我兒子我有權利跟著他,照顧他!你不能剝奪我作為母親的權利!”
“沒人會剝奪你作為母親的權利,但他這一身傷,你沒有原因嗎?”
“你造成了他身體上和心靈上的傷害,又說來照顧他?”
短短兩句話,周母臉上的表情一變,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了。
等跟著救護車去往醫院的路上,傅枝這才和半是昏迷的周子淮說話,壓低了聲音,“你繼父是怎么回事?”
少年抿了下唇,沒有開口。
他大抵還停留在跳河未遂的場面里,思緒亂糟糟的,根本沒辦法回神。
警局這么多的警力,還有醫院里的資源。
他的尋死覓活,最后好像都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他看了眼傅枝的方向。
是傅枝阻止了他的死亡。
有眼淚在他眼底浮動,他有一瞬間的自我懷疑。
真的是周母說的那樣,是他在無理取鬧嗎?
“我沒辦法理解你的難過和痛苦,但是我知道,自殺對自己是很不負責任的。”
傅枝淡淡道“來的路上,宋放把這些都和我說過了,你繼父打你,歹毒你,那你就更應該變得強大,一步一步到達他這輩子連仰望都仰望不到的高度,他只能依仗你,而你卻可以輕而易舉的碾死他。”
“但如果你死了,對于他來講本身就是一件不痛不癢的事情。”
“甚至于你母親,如果你覺得你們的關系僅僅建立在投資與被投資的基礎上,那她做的就是不對的。你可以走法律程序,只給你母親錢,拒絕你繼父的一切,她不同意,你就適當減少給她的資金,別讓她貼補你繼父。”
周子淮愣了下。
他第一次聽見有人和他說這樣的話。
即便所有人都說他這個繼父做的不對,但是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他母親做的不對。周圍的親戚只會告訴他,他母親有多辛苦,為了他受了多少罪,讓他長大以后好好回報孝順他的母親,聽他母親的話,不要反駁他母親的任何觀點。
這些親戚告訴他,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這些人看不見他母親給他帶來的枷鎖和沉重的打擊。
他們只會責怪他不能理解父母的苦心。
他們只會認為他讀了這些年的圣賢書,卻沒有做到孝順他的父母。
好像一句養恩擺在那里,不管什么錯誤,都變成了孩子的錯誤。
周子淮深吸了一口氣,“我擺脫不了他們的。”
他說,“趙武就像是附骨之疽!我親耳聽見,他私下里說要把我媽媽的腎都賣出去,可為什么,我媽覺得是我在無理取鬧?!”
“我真的,一靜下來,滿腦子都死……”
“別激動。”傅枝替他上藥,而后一字一頓道“好好養病,我保證讓趙武給你道歉。”
少年抬起頭,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