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樣的放在普通人家是什么下場?擱我們那個年代,智力有問題,一出生就得被溺死在尿盆子里!”
陸景清臉色一白,緊緊咬牙。
站在門外的傅枝下意識地抬頭去看她父親。
她其實是知道的,陸家的公司和別人家的公司不太一樣。
陸家是屬于家族企業,里面的股東多少都是陸老爺子和老太太這邊的親戚,大抵都是關系戶,管理起來很困難,加之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有白瑤陸老太太這樣的長輩做標桿,那些個小輩,多的是蠻橫不講理的人。
陸景清這些年管理公司,真的挺困難的。
但是由于他本人足夠優秀,從本質上說,很好的拉了陸氏一把,讓公司越來越不景氣的運營蒸蒸日上了起來。
所以說,陸家能有今天,少了誰,都少不了陸景清的功勞。
傅枝看見過很多次,陸景清給陸老太太送各種很珍貴的禮物,作為兒子,對自己的母親,一貫帶著常人的孺慕之情。
她以為,陸老太太即便再偏心,也該是喜歡她父親的,然而——
站在陸家的陸老太太起身,一把扯過低著腦袋的陸予深。
一米八八的少年,身材纖細顯得瘦弱剝削,但該長的肉卻也一點沒少長,包裹在黑襯衫下的肌膚,瘦削有力,本是不該被拽著踉蹌幾步的。
只不過那雙疏離淡漠的眸子不經意掃過門外,整個人剎那病弱西子,三步一咳。
陸老太太伸手去戳陸予深的腦門,修剪的細長的指尖直愣愣地戳過去,當下就在少年的腦袋上戳出了一道血痕。
老人家正在氣頭上,沒有注意,“你看看他,老二,他連句奶奶都不會叫!我還能指望他這種特殊殘障人群去高考,念管理系大學,管理公司嗎?陸家這么多孩子,婉婉是我最疼的孫女,你就忍心看我白發人送黑發人?”
“你說誰是殘障人士?!”
這時,一道清冷的嗓音打斷了陸老太太接下來要說的刻薄話。
這聲音熟悉又冷冰的,頓時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傅傅傅枝?”對上傅枝那雙陰沉的眸子,陸老太太被她那周身的低氣壓嚇了一跳,整個人都呆住了,“你不是去京城了?怎么忽然回來了?”
“啪——”的一聲。
回應她的,是傅枝抬起的那只手,不輕不重的拍開了陸老太太指在陸予深額頭上的食指。
她把陸予深拉到身后,一只手攥著少年的手腕。
少年始終低垂著腦袋,看上去像只受傷的大型狗狗。
只不過,那雙本該濕漉漉委委屈屈的狗狗眼卻布滿了明亮色澤,低著枝枝握著他的手,眨呀眨的,耳尖尖爬滿了紅暈。
“枝枝?!?
他兩只手都湊到了傅枝手心里,腦袋往傅枝的肩膀上貼貼,此刻有點像網上那種貓貓踹手的表情包。
傅枝豪不懷疑,要是此刻上去摸摸他的腦袋,他一定能開心的喵出聲來。
這會兒貓崽子可委屈了,小聲告狀說,“我剛剛好怕。”
頓了下,見傅枝蹙眉,更加仇視陸老太太了,覺得妹妹的中心思想抓錯了,然后補充道,“所以枝枝今天可以陪陪我嗎?”
陪不陪的都另說,傅枝就看著陸老太太道,“我如果不提前回來,怎么能看見你求人辦事還騎到別求人脖子上辱罵人家哥哥?”
陸老太太先是老臉一紅,當然,這不是羞得,而是怒的,她十分的生氣,傅枝這種孤兒院里領養回來的養女竟然還敢對著她這種長輩叫囂!
真是反了天了!
但緊跟著,她又想到傅枝身后的顧氏,那可是她們這種小家族努力一輩子都未必能攀上的大樹,也不敢罵傅枝,只能轉過頭,陰陽怪氣陸景清道“老二!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