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的鐫刻著‘厚德載物,明恥自強,振興民族’十二個大字。
此刻迎著柔風的撫摸,敲擊在校訓之上,百年不曾變過位置的校訓牌似乎發出爭鳴。
它于此處,見證了一代又一代人的青春,又于此處,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學子,它孤獨又熱鬧,于方寸之地,樹立起了一座充滿書香之氣的象牙塔,庇護著一個個心懷夢想的學子。
直到人群遠去,湖水中的小錦鯉才悄悄露頭,對著影子吻過的湖面吐著泡泡。
——
一行人分開后,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大抵是兒子女兒都要高考,面臨著人生最重要的一個階段,許薇已經去跑醫院打了兩天的鎮定劑了。
她這會兒倒是不那么緊張了,卻依舊成天沐浴焚香各種求滿天神佛庇護兒女考出一個好成績。
“枝枝小九要上清大,予墨只要不留級,信女許薇余生愿頓頓少吃一口肉,一年下來就少吃兩頭豬。”
她雙手合上,方于身前,“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每天聽到許薇叨叨叨的傅枝“……”
靈不靈先兩說,為什么信女許薇不愿意余生頓頓吃素呢?
許薇對此的回答是,“可素麻麻對你們的愛也沒有到可以為了你們頓頓吃素的地步。”
傅枝“???”
許薇qaq。
絕了。
放假的第二天,馬明權招呼著學生們看各自被分到的考場和班級。
二十一班的點子挺好的,除了其中一個女生,大家其他人都在本校高考。
考場也就是在三個年級里的考場。
馬明權生怕有的孩子三年了還不了解學校,一旦起床晚了跟不上大部隊,不知道自己的考場在哪便挨個帶著學生去考場踩點準備著真正高考的到來。
明天就是高考了。
傅枝下午也沒看書,而是拿著手機刷微博,康康沙雕網友的歡樂日常。
晚上六點的時候,傅枝的手機開始持續的接收信息。
大部分都是祝愿傅枝能再創輝煌考個好成績的。
從馬明權劉主任一行人到傅枝教的學生之類,以及幾個不知道號碼的,但是在祝福語之后加了自己名字的,比如江縱,再比如傅枝的一些高層。
就連傅朝的電話都打來了,詢問傅枝,“崽崽學的怎么樣了?可以考滿分讓爸爸發個朋友圈炫耀自己基因的強大嗎?”
怕傅枝沒有動力好好考試,傅朝還出血本鼓勵道“你告訴小九,你倆都是,考多少分爸爸從老婆本里給你倆多少錢。”
傅枝“……”
她倒也是不缺那750塊錢。
掛斷傅朝的電話后,又去洗了個澡,許薇在門外催促傅枝,“枝枝不要和他們繼續打游戲了,通宵玩游戲容易心梗猝死,別讓明天早起媽媽看見一個渾身冰涼沒有呼吸的你,成為媽媽一生的陰影好嗎?!”
“……哦,好的。”
并不是很想上社會沙雕猝死新聞的傅枝把頭發吹干,自己也知道這時候該休息了,只不過,又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她看了眼放在床頭的手機,心里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思慮般嘆了口氣,睡得時候,翻了個身,腦子很清晰。
大概是沒到該睡的時間點,所以身體的生物鐘讓她的大腦處在一個亢奮又抑郁的狀態嗎?
這樣想著,傅枝又翻了個身,有點煩躁地數起了綿羊。
一只綿羊,兩只綿羊,三只綿羊……三百六十只綿羊……
傅枝越數越清醒。
終于,在她氣到要錘爆這群綿羊的腦袋時候,原本撅著屁股吃草的綿羊們忽然一個‘咩咩’叫,瞬間轉頭。
傅枝清晰的瞅見,她腦海里綿羊的臉,不合時宜的變成了一張棱角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