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總是看他不順眼的厲老爺子,處處刁難她,甚至讓她和厲司城兩個人做婚前公證,否則厲司城也會失去厲家的繼承權(quán),這種情況下,要是她手里再沒有霍家的股份,嫁過去了還不是要被妯娌嘲笑,吃盡苦頭?
男人的愛意頂什么用?只有霍凝欣那種戀愛腦的廢物才會想著嫁給厲司城,任勞任怨的替他打理家宅。
她霍念念要的是錢!能握在手里的錢!霍家二老和男人的愧疚!還有……還有她高中時認(rèn)識的傅家的雙胞胎。
比起能被她玩弄于鼓掌的厲司城,她當(dāng)然更愛記憶力那個她用盡渾身解數(shù)勾\引也無果的少年。
霍家二老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休息室一時只剩下厲司城和霍念念二人。
“好好養(yǎng)病,到家了,給我發(fā)個消息。”
霍念念看見厲司城轉(zhuǎn)身要走,心下一慌,急急忙忙去拉對方的衣袖,“司城哥哥,你去哪里?你不要我了嗎?”
她可憐極了,不過須臾臉上就掛滿了淚珠子,梨花帶淚,我看猶憐。
可看著這張臉,不知道為何,厲司城卻想到了一個不太愿意提及的人——霍凝欣。
記憶里霍凝欣就很少去哭,小時候哭的樣子就屈指可數(shù),何況如今。不過既然如此,好好的,他想她做什么?
心口一陣煩躁,他抽空思緒,壓下心里的那股復(fù)雜,開口道:“念念,我結(jié)婚了。”
“司城哥哥?”霍念念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不相信這種話居然是從他的嘴里說出來,“我才是原本該和你結(jié)婚的人啊!這婚事本來就是屬于你和我的!我被霍凝欣搶了婚事,她對我非打即罵也就罷了,如今你也要這樣對嗎?”
“她不會平白無故的打人。”厲司城下意識地開口反駁。
只是話一出口,就有些后悔,果不其然,對上霍念念哭紅了眼的眸子。
這是他年少時放在心尖的白月光,是如果霍凝欣不回到霍家,不來攪和這個婚事,他們本該在一起。
霍司城到底動了惻隱之心。
窗外小雨綿綿,他捏了捏眉心,“我送你回家。”
——
霍凝欣從醫(yī)院里出來,厲南禮傷的很嚴(yán)重,醫(yī)生說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可他馬上就要考高中,還要在厲老爺子的安排下去部隊。
“這樣,我給他用了點(diǎn)猛藥,你注意一下病人的情緒起伏,我看有鈍器傷到了他的腦子,雖然開了藥,不過你也知道,病人嘛,情緒不穩(wěn)定,很容易牽引腦部的傷口,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霍凝欣再三謝謝醫(yī)生,把人送走后,就要回家替他拿換洗的衣物。
只是剛走到醫(yī)院門外,就聽見一道嬌滴滴的聲音。
霍凝欣渾身一僵,抬頭,就看見挽著霍司城胳膊的霍念念,紅色長裙將她勾勒的腰細(xì)腿長,她同霍司城站在雨里。
男人打了一把黑色的傘,雨傘傾斜,完全蓋住女人纖細(xì)身影。
她唉了一聲,笑道:“司城哥哥,我的裙擺被站濕了。”
霍凝欣順著她的視線,一塊去看撐著傘,眉眼冷峻的男人,雨簾模糊了他的表情,他似乎往霍凝欣的方向看了眼,也似乎沒有,抬手,攏上了霍念念的腰身,“小心一些。”
小心一些。
霍凝欣細(xì)細(xì)品著這四個字,想到高三那年,也是雨夜,京城細(xì)雨不斷,她小心翼翼地藏著喜歡,在下午的課間悄悄往他的桌洞塞了一把黑色的雨傘。
晚間的下課鈴聲響起,她站在陰暗角落,像個背景板一樣瞧見厲司城眉眼溫柔撐開了傘,將風(fēng)雨擋住,不沾霍念念半片衣角。
當(dāng)時她難過又傷懷,躲在兩個人身后的小路上淋著雨,哭了好久。
時隔今日,過去的記憶已經(jīng)模糊,只是胸口傳來的鈍痛讓她清晰明白著她的在意。
她忽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