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話像是一串炮仗,立馬點燃了陸子池的怒火。
被捏住的下巴上傳來一陣疼痛,預示著他現在的心情在逐漸失控。
“我做了什么讓他難過的事,你到是說清楚一點?!?
他手上的力氣一點也沒考慮林晚的感受,林晚痛得眼眶里迅速積滿了眼淚。
知道自己這時候無論回答什么,都有可能惹得他怒意更甚,她咬著唇一言不發。
陸子池捏著她的下巴,又把她的臉往上抬了抬。
冷冷地道,“說話!”
她一動,兩滴眼淚就從眼角流了出來,順著臉頰滑下,滴在他的手上。
滾燙的溫度打在手指上,陸子池終于有一瞬間的清醒。
面前的女人臉色慘白,眼中含淚。
陸子池感覺她的身體甚至在微微顫抖。
是,在害怕自己嗎?
他意識到了自己在做什么,稍微放松了對她的鉗制。
只是語氣依然算不上好。
“陸家的事以前輪不到你說話,現在更不用你多說什么。我最后再警告你一遍,別試圖把我父親牽扯進我們之間的事情中來!你說他要是知道你現在到底在給誰投懷送抱,還會不會再聽你胡言亂語的煽動?”
“我什么都沒有說過!”
兔子急了還咬人,陸子池的咄咄逼人終于逼得林晚忍無可忍。
她伸出手,使勁拍掉了他捏在自己下巴上的左手,縮著身體往側邊走了兩步,離開他的控制范圍。
狠狠地抹掉眼角還沒有完全干掉的眼淚。
盯著他的雙眼道。
“你明明知道的很清楚他到底在擔心什么,也知道這些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但你就是喜歡把責任怪到我頭上,是因為這樣比較輕松對嗎?只要把他不接受夏梓瑤的理由扣在我頭上,你就能心安理得地覺得自己沒做錯什么!”
“夠了!”陸子池低吼了一聲,不想再聽她繼續講下去。
但開了口之后的林晚不知道從哪里生出了勇氣,不再顧慮他冰霜般的臉色,把心里想的話一股腦倒了出來。
“與其對我發些莫名其妙的火,你不如好好想想為什么爺爺和伯父都千方百計阻止你和夏梓瑤在一起!伯父的病根本就不是感冒風寒這種小問題吧,你如果不想讓他每天再替這個家擔憂煩心,連精心養病都做不到,就好好想想問題到底出在誰身上,真的是我嗎?”
林晚像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把想說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隨著她的話,陸子池的臉色越來越黑。
最后一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林晚感覺他四周的空氣已經快扭曲成一個小型的龍卷風,挾帶著他的怒火朝她一步一步走來。
陸子池往前一步,她就下意識往后退一步。
漸漸從激動中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對他說了什么。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有毛病,都經歷過多少次了,每一次明示暗示他夏梓瑤有問題的時候,得到的都是一樣的滔天怒意。
為什么今天還是沒忍???
“陸子池你不要再過來了,不高興的話,就當我什么都沒說吧!我走了!”
她飛快地說完,轉身朝樓梯下面狂奔而去。
心里慶幸今天自己穿了雙運動鞋出門。
她一直跑到別墅門口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
回頭看了眼。
身后空無一人。
還好,還好陸子池沒有生氣到追到門口堵著不讓她走。
她慢慢地走出別墅,在路邊打了車回家。
雖然因為陸子池突然的發瘋耽誤了一點時間,好在還是趕在蘇曉之前到了家。
接下來的一兩個禮拜風平浪靜。
林晚漸漸地愛上了這種簡單寧靜的日常生活,每天只用關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