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反綁在身后,像個破麻袋似的被扔在墻角。
她從被帶上車之后就沒喝過一口水,現在已經感覺口干舌燥,但一直動彈不得,看不到也看不到窗外的天色,不知道確切過去了多少時間。
那兩名壯漢從把她扔在這里之后就沒有出現過,林晚嘗試著喊了幾次人但是沒有一次有應答,他倆嘴里說的那個雇主也沒有出現過。
林晚感覺他們的打算就像是準備把她丟在這自生自滅,最好直接餓死渴死在這里似的。
她嘗試著想要掙開反綁在身后的雙手,但那麻繩摸上去十分粗壯結實,而且那兩人綁的還特別緊,光靠自己的力量想要掙脫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她被蒙著雙眼帶到這里,連身處何地都猜不出來,更沒法判斷周圍有沒有可以利用的道具。
掙扎半天都沒什么效果,只讓自己耗費了更多的力氣,渾身都有些虛脫了。
她終于停下動作,靠在身后的墻上,安靜地平息著呼吸。
四周安靜得宛如是在真空里,她認真聽了好久都沒聽到任何的聲響,哪怕是幾聲平日里很討厭的汽車油門聲。
到最后她終于肯定這里必然遠離公路,周圍也沒有人居住或工作,也許是在某棟廢棄的樓房里。
想到這里,她在心底苦笑了一聲。
就算猜到了這些又有什么用,她依然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也沒辦法告訴任何一個朋友,好讓他們有找到自己的方向。
有時候她也會想到張昊為什么突然把她丟了出來。
可能是他沒有要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也有可能是別人給了他想要的東西,代價就是要送她來這里自生自滅。
她迷迷糊糊之間想了很多,身體卻越來越虛弱。
這兩天來回折騰又要高度集中精神原本就消耗了不少體力,再加上缺水以及慢慢涌現的饑餓感,她感覺自己身體的力量在逐漸減弱,意識也一點點混亂起來。
腦海里走馬觀花地閃過不少往事,父親在世時的記憶太過久遠以及模糊得只剩下輪廓了,偏偏卻像甜膩的糖果一樣充滿了幸福感。然后便是長久的失望孤獨,在林家掙扎著尋找自己的位置。
她還想起陸子池,從前的種種,她的執著在腦海里一一閃過,傻得像個學齡前的兒童。
她一邊回想著這些,一邊努力讓自己不要陷入睡眠,因為特別害怕自己睡著之后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如果是以前,她回想起過往20余年的人生,沒準也沒那么放不下。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好不容易有了家人朋友,肚子里還有一個即將出世的孩子,她舍不得這些,更舍不得讓孩子陪著她死在這里。
無法得知時間過得是快是慢,但總覺得過了有一萬年之久。
嘴里已經干燥得連唾沫都快沒有了,再怎么努力,意識也開始不受控制地開始滑向黑暗。
這時候,她總覺得隱約聽到了陸子池的聲音。
她自嘲地笑了笑,原來直到最后一刻,腦子里冒出來的還是這個男人。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