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蕊周末沒有回家,而是跑到了林晚這里。
蘭瑩還是第一次見她妹妹,也不知道要怎么招待才好,倒是林蕊自來熟地和樂樂玩了半天,一副大小孩帶小小孩的模樣。
晚上她和林晚睡同個屋,跟之前住在別墅時一樣。
躺在床上之后,林晚問她怎么不回家。
算起來從出事到現在已經快小一個月的時間了,除了強行被林松叫回去的那半天以外,林蕊不是和她呆在一起,就是去了學校,一次都沒有主動回去過。
林晚輕聲問她,“你是不是還在生他們的氣?”
黑暗中,林蕊的聲音好一會才傳來。
“不是生氣,只是沒想好要怎么面對他們。姐,我好怕回去之后他又跟我說那天說過的那些話,怪我把事情鬧成現在這樣。”
林晚安慰她,“不會的。”
只要陸子池還站在她們這一邊,林松就絕對不會有異議。
這一點她比林蕊體驗深多了。
過了會,她又問,“在學校怎么樣?還有沒有人欺負你?”
林蕊搖搖頭,接著才想起在夜里林晚根本看不到她的動作,開口說道,“自從讓我換了宿舍之后就再沒有過原來那樣的情況了,新室友人都挺好的,也不會在別人背后說三道四。”
“那就好。”林晚松了口氣。
“姐!”林蕊繼續說道,“陸總是不是對馬心悅家也做了什么?她好幾天都沒來上課,我聽同學說她退學了。”
林晚愣了愣,老實道,“我不知道,他沒提起過。”
林蕊“哦”了一聲,不再講話。
正在林晚以為她已經睡著了的時候,她用細細的聲音小聲說道。
“同學都說是我把她逼退學的,說我睚眥必報太狠了。”
林晚側過頭看她。
漆黑的夜幕下只能看清一點點輪廓。
她雙眼直視著天花板,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思考。
又過了片刻才開口問道,“我真的太狠了嗎?明明是她們先打主意要害我,為什么沒有人指責她們?”
林晚嘆道,“其實不管你做什么怎么做都會有人不滿意,你無愧于心就好了,何必管他們說什么!”
不過她自己也很清楚,要做到這樣的程度并不簡單,人畢竟是社會性動物,不可能完全脫離別人存在,更不可能完全擺脫別人的評論活著。
林蕊笑了笑。
“你說的沒錯!如果當時沒有陸總幫忙,就算我想告他們結果估計也只會被他們反咬一口,那個時候估計不會有人對她們說她們睚眥必報太狠了。”
林晚附和道,“是的。所以不管是不是陸子池的緣故你同學才退的學,你都不用放在心上,這是她自己選的因導致的果。”
林蕊又“嗯”了一聲不再說話,好像是真的睡著了。
林晚卻有些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陸子池到現在還在幫林蕊出氣嗎?他明明不是這種愛管閑事的性格。
林蕊躲家里人躲得徹底,似乎是連招呼都沒打就跑過來的。
第二天下午林晚就接到了林松找人的電話。
他問,“小蕊是不是在你那里?”
“是。”林晚答道。
他就有些不高興,“周五我特意叮囑她周末回來一趟,她怎么搞的?是不是覺得現在翅膀硬了不想聽我的話,連電話都不接!”
林晚問,“周五你讓她回去她沒回,怎么現在才想起來找人?”
電話那頭他愣了愣,辯解道,“我這不是猜到她肯定去找你了嘛!你們姐妹走得那么近,她現在有事都不愿意跟我們說,就巴巴望著你呢!”
林晚已經懶得和他計較這些了。他不關心自己妹妹,總不能按著他的頭讓他必須要對林蕊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