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聽傭人說林晚回來別墅時,正在花園里給她種的幾盆花澆水。
一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畢竟林晚幾乎沒有主動回陸家的時候。
以前因為她不喜,更是除非必要,都不會出現在她面前。
張蘭問傭人,“她一個人來的?”
傭人應是。
張蘭頓時有些高興。
褪下手套,和水壺一起遞給傭人。
自己則快步走回了屋里。
林晚正坐在客廳和陸父閑聊。
陸父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身體已經好了不少,十分關心她的近況。
張蘭進來時,他還在關切地詢問林晚婚禮準備得怎么樣。
感嘆道,“其實我當時是想讓你們再早點辦的,多找點幫忙的人,時間再緊也能辦得漂漂亮亮,但你們非要等到過完年之后。”
林晚不太好接話。
她和陸子池之所以要等這么久,最大的原因并不是怕時間緊,而是為了等她妹妹林蕊回來,以她家人的名義參加婚禮。
她只能訕訕地笑。
張蘭接口道。
“他倆商量好的事情,你瞎摻和什么啊?我覺得這個時間定得就挺好的,有些東西就是要留出足夠的時間,做出來的效果才會好!”
陸父被她頂撞了一番卻完全不氣惱。
還對林晚笑著說道,“你看她這個人,現在還學會跟你站在一邊來氣我了!”
林晚剛剛也沒料到張蘭會替自己說話。
也笑著點頭道,“伯母對我很好。”
反倒把張蘭噎了一下。
她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到底對林晚算不算好。
要說最近,放下虛無的面子之后到是的確為她多考慮了一些。
但再這之前的話,那是一點也沒有。
恨不得她從來沒出現在陸家人視野范圍之內。
所以等林晚站起來,親親熱熱地拉她過去一起坐的時候,她稍微還有點心虛。
坐下之后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般主動問道。
“他們說你是過來找我的?”
林晚點頭,“嗯。”
“怎么了?”
林晚瞥了眼陸父,有點猶豫要不要當著他的面說。
“是有關婚紗的事”
張蘭瞬間反應過來。
“你看到消息了?”
“嗯”
原來是來確認這個的。
張蘭心想,也不怪林晚招呼不打一個就急忙趕過來。
不管平時顯得多淡然,總歸還是個年輕人,事關自己婚禮上最重要的道具婚紗,怎么可能一點都不緊張。
“你放心吧!現在就已經有好幾家來問過我,等過兩天約個時間一起見一面,把你的要求說說,這么多個選擇,肯定可以做出完美的婚紗來。”
張蘭說到最后,語氣種還帶了點小小的驕傲。
除了她,哪個做婆婆的會為了兒媳婦這么大張旗鼓。
林晚也聽出了她的篤定,已經到嘴邊的話更是不知道要怎么開口了。
陸父看出她的不自在,關心道,“小晚怎么了?是不是覺得她弄得太過夸張了一些?”
張蘭被下了面子,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
“不就是多問了幾家嘛,哪里夸張了?”
“連我都看到新聞了還不夸張?明知道他倆都是低調的人,還惹這么多事出來。”
陸父似乎也不太贊同張蘭的行事風格,抓到機會就把她說了一頓。
張蘭瞪大了眼,覺得自己被劈頭蓋臉潑了盆涼水,滿心熱忱都要被澆滅似的。
拔高音量替自己辯解道。
“那條新聞又不是我找人寫的!那天我出門的時候,這個記者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逮住我問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