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詫異的聽著電話,他沒有想到時隔兩年,樓王李會親自給自己打電話。
此時的夏江正在抱著大女兒玩積木,一只手拿著奶瓶,另一只手拿著手機笑道:“李先生,有這個必要嗎,你已經輸了,現在你連我的百分之一都沒有,還有什么資格和我斗呢?”
電話中傳來一陣沉默,片刻后,樓王李慘笑道:“夏江,我已經腦癌晚期了,明天我就會去動手術,以我的這個年紀不可能活著走出來。”
“我想死之前見見你。”
他和夏江隔空斗了這么多年,可是卻還沒有和夏江好好坐下來談一談。
樓王李不想將這個遺憾帶到地下去,但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地位根本就沒有要求夏江的資格。
夏江微微一愣,他這兩年一直陪著秦婉兒,偶爾出去收購一些項目,很少再去在乎樓王李的事情,沒想到僅僅兩年,樓王李竟然得了腦癌,而且急速惡化竟然到了晚期的階段。
“好吧,哪兒見面?”夏江問道。
“半山咖啡廳,這是我當年發家的地方。”樓王李笑道。
夏江答應下來,轉頭給幕禪坤打了個電話,將此事說了一遍。
幕禪坤沉聲道:“先生,我建議您不要去,樓王李跟您斗了十年,現如今一敗涂地,我擔心他臨死前想要拉著您墊背。”
這也是夏江擔心的,不過夏江還是想見見樓王李,因為就如同幕禪坤說的,他和樓王李斗了十年時間,可是卻沒有真正坐下來談過一次。
“去看看吧,老幕,麻煩你先去做安全監測了。”夏江笑道。
幕禪坤嘆了口氣,說道:“您放心,我現在就去。”
夏江是他的老板,既然老板想去,他就只能去排除危險。
幕禪坤的安保公司現在已經發展成為了一家專業安保集團,位列世界三大安保集團之一,成員從美的到戰爭地帶,保護著各種重要人物甚至于科學家,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幕禪坤帶了五個小隊,重點檢查桌椅板凳的表面有沒有毒素,輻射是否超標,還有最深地底五十米的炸彈檢測。
為了再確保夏江的安全,幕禪坤甚至將整個半山全部戒嚴,甚至從海面上都請了武裝游艇盯著海上可能出現的攻擊。
兩天后,夏江終于見到了樓王李,心中不由大吃一驚,他沒想到樓王李會變得如此衰老。
“李先生,還是要對生活抱有希望,生活還是很美好的,其實我們已經比一般人幸運一百倍了。”夏江寬慰著樓王李。
樓王李聞言庫笑著搖了搖頭,嘆道:“我沒有你這個心情了,其實這次就算我在手術室死不了,出來之后銀行也會逼死我。”
“我的資產還有幾百億,但其實這些資產絕大部分都是銀行負債,我的實業早已經入不敷出,我支撐了這么久,終于撐不住了。”
夏江聽得出樓王李已經沒有活著的勇氣了,心中慨嘆。
人生在世,果然世事難料。
兩年前,誰能想到樓王李會突然變成現在這樣呢?
“夏江,這十年來,你未曾輸給我一次,能告訴我為什么嗎?”樓王李回過神來,直直的盯著夏江。
夏江早知道他會問這個問題,笑道:“李先生,技術側的原因我就不說了,我就說說咱們兩個人的理念,我立足于國內輻射全球,而你立足于全球攻占內地市場,這本就代表了兩種不同的觀念,對嗎?”
樓王李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我的生活我的信仰都告訴我西方更好,而內地投資只是因為我發現內地有賺錢的機會,但我對這個地方并不信任。”
夏江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而我和您正好相反,我對這片土地充滿了熱愛,并且我一直相信,只要我們自己能夠發展起來,我不需要去外面委曲求全,照樣能夠做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