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們還是趕緊啟程,我剛才竟昏了頭,竟和那廝糾纏著許久,我總覺得會出事。”徐君璧狠狠拍了拍腦袋,然后站起身朝著郭子越說道。
郭子越也是面露擔憂:“你說得沒錯,趕緊收拾行李,也好將此事盡快告知徐國公,陛下大婚在即,盛京城定是不太平,怕是有人會故意起事。”
“郭兄說得對,我們趕緊離開!”徐君璧連連說道。
兩人想法達成了一致,也不管外頭是不是雪路難行,匆匆收拾好行李便退了房離開了客棧。
廂房內
望著窗外漸行漸遠的馬車,站在窗前的青年轉了轉拇指上的碧玉戒,清雋的臉上露出一抹深意的笑,身后的侍從壓低了聲音,朝他道:“殿下,他們認出了您的身份,要不要屬下將他們解決了?”
湯瑾之的面容上劃過一絲陰晦:“不要傷著,將他二人活捉了,我自有用處。”
“屬下遵命!”侍從連忙應道。
大昭皇宮
長長的宮廊上,一行宮人端著衣飾釵環,由尚宮領著來到千秋殿前,尚宮看向守在殿門外的內侍,弓身道:“勞煩公公通稟,皇后冠服已經制好,特送來請郡主試衣。”
內侍連忙應聲,隨即邁入殿門,一進大殿,便有冷冽的風侵襲而來,全然沒了昔日的溫暖馨香。他上前走了兩步,一抬眼就看到柱子前坐著幾個宮女,一個個緊閉著眼,一副沒了生氣的模樣。
內侍頓感有些不妙,連忙出聲大喊:“郡主!郡主!”
見無人應答,他趕緊跑進了內殿,眼前的場景令他心下大駭。
只見雕金砌玉的地上,散亂著重重疊疊的錦帛絹羅簪環宮花砸落在一旁,珠玉四散。
滿目狼藉讓人難以想象經歷過什么樣的大劫。
而四周的雕花窗則大剌剌地開著,有凜冽寒風灌進,吹得滿室凄冷
“郡主,郡主!”內侍連忙朝殿內高喊道,但是回應他的只有呼呼的風聲。
“不好了!不好了!”
內侍回過神來,然后一邊驚惶地高喊著一邊轉身跑了出去。
與此同時,皇城外,一輛普通的馬車快速地駛過,揚起一地的塵沙。
“停一下!”一道悅耳嬌弱的聲音自車內傳出。
坐在車前的車夫只是偏頭睨了后面一眼,但是卻沒有停下來,只是一意地往前而去。
但下一秒,車夫覺得自己腰間一緊,他面上一變,只聽到耳邊傳來微冷的女聲:“停下,不然你的小命就交代在這了。”
車夫抿了抿唇,然后勒緊了韁繩,將馬車停下后,他對著身后的少女訕訕笑道:“姑娘,這里還不安全,貴妃說……”
“我知道,既然已經出了皇城,我便自行離開,省得給貴妃惹麻煩。”皇甫毓說著,杏眸微閃,手腕一翻,然后移到了車夫的后脖頸,也不多廢話,快狠準的一掌,直接將車夫給劈暈。
快速地躍下車后,皇甫毓抬手三兩下將散開的發絲在腦后挽成了簡單的髻,隨即將車夫頭上的斗笠取下戴到了自己的頭上,正要抬腳離開,突然她看到遠處有一輛馬車自遠處行來。
與此同時,皇甫毓還感覺一道與眾不同的殺氣如潮水般涌向而來。
敏銳的神經頓時繃緊,皇甫毓瞇起眼,銳利地看著那飛速駛來的馬車。
突然,幾道冷箭從四方射來朝馬車射去,精準地射中那疾奔的馬車前的馬匹,馬慘叫一聲帶著身后的馬車廂跌倒在地,隨即便有一道黑影自一側的山丘上迅速地躍下。
看來是撞見了什么江湖截殺了!
眼見此景的皇甫毓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正想轉身離開這是非之地,卻不想那個黑衣人注意到不遠處正目睹了一切的她,然后毫不猶豫地執劍朝她襲來。
皇甫毓側過頭,帽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