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兒了?怎么停下了?”
“少爺,已經(jīng)到城門口了,只是有貴人出城,我們要在旁等上一等。”
聽說到了城門口,宋諭抬手撩開了馬車簾子,想一睹古代京城的城門風(fēng)貌。
巍峨高聳的城樓,像個龐然大物般,即便是宋諭都忍不住豎起一股威嚴(yán)來。
身披鎧甲的士兵正站列兩旁,隔開了出入城門的行人,空出中間一條道來。
都說京城貴人多,沒想到還沒進城就碰到一個,宋諭覺得挺沒勁的,正要放下簾子,眼角余光就掃見,從城門里奔出一隊人馬來,護衛(wèi)著中間一輛豪華馬車朝城門外飛馳而來。
周圍行人的目光充斥著敬畏,好奇和艷羨。
由于馬車速度過快,出城門的時候,城門風(fēng)掀起了墨青色簾子一角,露出了馬車中人的側(cè)顏,風(fēng)過簾子又落了回去。
盡管只是一息間的功夫,宋諭還是看到了,忍不住咦了聲,“這人我怎么好像在那兒見過?”
聽到這話,駕車的賴管家嗤笑了聲。
雖然聲音不大,但足夠馬車內(nèi)的人聽到,旁邊的侍女替主子不忿,宋諭卻沖她搖了搖頭,嘴角含著一抹笑意詢問“賴管家有話要說?”
“回諭少爺,這可是六皇子的車駕,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見的,見過這話可不好亂說,免得傳了出去,給侯府再召來無妄之災(zāi),那就不好了。”貌似恭謹(jǐn)規(guī)勸,實則是冷嘲熱諷。
侍女臉色鐵青,起身要去理論。
“玉錦。”宋諭喊住。
玉錦氣不過,“不過是一個管家下人,竟然這樣對你,這不是欺主嗎?”
“那是欺主那么簡單?他分明是故意挑釁。”宋諭臉上的笑容透著幾分冷意。
這一路上類似的事沒少發(fā)生,若換做之前的宋諭,不等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撥,早暴跳如雷,非打即罵了,可她不是,她是從現(xiàn)代穿越過來的,又比小宋諭年長了十歲,一眼就看出這姓賴的管家是在故意激怒她,自然不會上他的套。
玉錦張大了嘴巴,半天沒合上,小聲問“為什么啊?”
“自然是想我打他罵他唄。”
“還有上趕著找打找罵的啊?”玉錦一副活久見的表情,不過很快回過味來,“他想你沒進侯府就先惹出亂子?本身你就是因為捅了人在外躲了一年,若剛一回來就打罵管家,侯府的長輩肯定更加厭棄你,輕的使用家法,重的逐出家門都是有可能的,畢竟你捅的那人可是尚書家的公子,給侯府已經(jīng)帶來很大的麻煩了。”邊說邊搖頭嘆息。
宋諭苦笑,穿到一個捅了人的在逃犯身上,又不是她愿意的。
玉錦凝望著她,“可我看少爺也不像一個動不動就打罵下人的主兒啊?”
宋諭沒法給她解釋身體里的靈魂早不是之前那個,只得說“之前的我,脾氣不太好,就他剛才那番話我能把他打半死。”
玉錦倒抽了口涼氣,“那真是不咋地好,跟你現(xiàn)在相比,這變化是有點大。”
宋諭笑笑,“沒辦法,從鬼門關(guān)里走了一遭,人總會有所改變的。”
玉錦朝賴管家的方向望了眼,好奇地問“那你又是怎么看出來的?”
宋諭拿過茶碗,輕輕喝了口,“我就是私生子不受寵,那也是侯府的少爺,就是再沒眼力價的下人,也不會當(dāng)面落我面子,更何況這人能做到管家,也不像是那么沒眼力價的人。”
玉錦擔(dān)憂道,“這背后肯定是有人要害你,而且還是了解你的人,一準(zhǔn)兒跑不了你們侯府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宋諭搖頭,同父異母的哥哥,后娘,以及侯府其他不喜歡她的人,都有可能,她目前還真猜不到誰要對她下手。
玉錦有些咽不下這口氣,“那就這樣任他冷嘲熱諷一聲不吭?隨行的可還有其他下人,傳出去都還以為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