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認為那個人不在了,盡管那人給他的感覺是如此與眾不同。
“堂主,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六皇子一行人走后,靈淵內(nèi)一名屬下有些擔(dān)心。
“有什么不好?他要找的是賈鳴,我們也給了他賈鳴的蹤跡,至于賈鳴換回本名回京城的過往,那就不在我們的責(zé)任范圍之內(nèi)了。”
“可賈鳴和宋諭本來就是一個人啊。”
堂主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跟我說有什么用,上面要這么回,我能有什么辦法?”?提到上面,那名屬下不吭聲了。
小宋諭住的院子叫凝霜院,光聽這院名就夠冷的,沒想到進到院里,還有比這兒更冷的,丫鬟婆子仆役小廝看到她,全都誠惶誠恐跪倒一片,看她的眼神仿佛看地獄羅剎。
自認有心里準備的宋諭,目睹這一幕還是忍不住頭疼,這該有多暴戾和狠辣才能讓身邊的人懼怕成這樣?
本來她還準備說幾句,看到這里,什么心情都沒了,只說了句這院里以后有玉錦做主就走開了,循著小宋諭模糊的記憶進了臥室。
她的確需要歇歇,倒不是身體累,而是心累,打從進到侯府,她就如履薄冰,不敢絲毫放松。
她倒不是怕被人懷疑,就是懷疑又如何,難道還能把她的靈魂扒拉出來不可?
她擔(dān)心的是府內(nèi)對她不利的人,這要是換做小宋諭肯定一早就著了賴管家的道了,估計還沒進家門就又要被趕出去了。
最關(guān)鍵的是,她這身份還是女扮男裝,就更不敢掉以輕心了,即便是在自己院里都不敢做到完全放松。
跟進來的玉錦伺候她換了套舒適的家居衣服,扶著她在躺椅上坐了下來,然后領(lǐng)著丫鬟婆子出出進進的收拾東西。
宋諭閉目養(yǎng)了會兒神,等再睜開眼睛,就看到玉錦正在旁邊的小爐子上溫藥。
精致的眉眼,膚如凝脂的皮膚,曼妙的身材,再配上四溢的藥香,說不出的賞心悅目,宋諭看的眼都不眨。
其他丫鬟都面紅耳熱了,被瞧的玉錦卻愣是半點反應(yīng)沒有,仿佛習(xí)以為常。
于是,大家就紛紛猜測,這個新來的丫鬟跟他們家少爺肯定有一腿,看她的眼神就越發(fā)復(fù)雜了。
一方面是同情,就他們家少爺那個暴戾性子,誰跟了他都落不了好,另外一方面是不服,他們這些人可都做了不少年了,任勞任怨,任打任罵,一直到現(xiàn)在,憑什么要聽一個新來的?
雖然不服,但礙于少爺?shù)囊瑳]人敢吱聲。
玉錦自然不知道這些人心中所想,等收拾的差不多了,就讓其他人先出去,將溫好的藥倒進藥碗里,端給了少爺,“我看院子里有個小廚房,器具都齊全,之前的東西我都帶過來了,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去準備。”
“不忙。”宋諭將空了的藥碗遞給她,“晚一些要給父親請安,可能會留我在那里用飯。”
玉錦又端了杯茶水,讓她漱了漱口,憂心忡忡道“其實來之前我還挺擔(dān)心夫人的,畢竟……沒想到夫人竟如此待你,當(dāng)真是出乎預(yù)料,一開始我還懷疑來著,現(xiàn)下看并不是了,可不是她又會是誰呢?夫人說賴管家是老夫人跟前的人,那會不會是……”
“不會。”宋諭搖頭,躺回到躺椅上,“她雖說一向不喜歡我,但也沒必要這樣做,她若想懲戒我,就是我父親都阻攔不了。”
“不是老夫人,那能是誰?難不成是你那同父異母的哥哥和妹妹?你過去跟他們的關(guān)系好嗎?”
就小宋諭這個爛脾性,誰會跟他關(guān)系好了?
主仆兩人正說著話呢,就聽到院子里傳來喧嘩聲。
“怎么回事?”玉錦走到門口詢問。
“是思齊少爺來了。”一個丫鬟慌慌張張回。
玉錦回頭,“你同父異母的哥哥來了。”
宋諭嘆了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