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大不敬之罪。”
宋諭早想好了措辭,“草民身子不好,跪久了暈過去嚇到皇上那才是大不敬之罪,衡量再三,草民還是自覺站了起來,而且草民知道皇上仁慈自然不會跟草民計較這些。”
榮帝愣了片刻,嗤笑了聲,“被你這么一說,朕若跟你計較這些就是暴君了?”
“草民不敢。”宋諭忙說。
“我看你敢的很。”皇上冷哼了聲,面上不喜,心里卻是有些欣賞,“案子的事是你查的還是你父親查的?”
宋諭說“父親并不知情,這都是草民私下里辦的。”
“你一個孩子有這能力?”
宋諭說“草民沒有,是草民的師傅憐惜草民幫著辦的。”
“你師傅?”榮帝抬起頭。
“是,我師傅曾儀,是靈淵的人。”宋諭是萬萬不能把這事牽扯到侯府的,有關這事她問過瀾月,瀾月說直接報出靈淵來,他們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組織。
“靈淵?難怪。”榮帝哦了聲,“雖說這樣可還是逃脫不了罪責,你不該捅出后面那些,案子本該終止于你大伯。”得知不是侯府的能力,就已經沒有了耐心。
宋諭說“若案子終止于大伯,那商家會把我宋家當成仇人來報復,而現在的宋家已經經不起商家這樣人家的報復了。”
“經不起商家,那就經得起皇室?”
“草民賭的是皇上不會這樣做。”
“為什么?”榮帝略顯意外。
“因為那樣以來,就會傷了臣民的心,這是皇上最不愿意看到的。”
“說的很好,但再好也沒用。”榮帝嘆息了聲,之前想除掉他只是迫于形勢,但見了之后卻發現這孩子聰慧過人,以后絕非池中物,甚至就連自己那些孩子都比不了,定遠侯府出此人物,著實讓他意外,也讓他嫉妒,反而加深了除掉他的念頭。
“即使除掉你,也不會傷了臣民的心,因為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些,你放心,只要你死了,朕是不會為難你家人的,來人,把他拿下。”
宋諭在心里罵了句狗皇帝,都要死了,也沒必要伏低做小了,宋諭猛地抬起頭,直視大榮朝的皇帝,她倒要看看這皇上是個什么樣,居然如此兇狠殘暴。
金碧輝煌的寶座上,一個威嚴的中年人垂首而立,年紀跟自己父親相當,雖然已過而立之年卻仍能看出年輕時的俊朗,只是那人在看到她的臉時卻陡然坐倒在了龍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