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判決下來了,宋武被判了流放,至于那個梅夫人在還沒轉到刑部就已經越獄潛逃了。
梅夫人的潛逃在宋諭的預料之中,雖說她還沒不知道蒼宿是個什么樣的組織,但從這一系列的行事上就可窺探出一二,那是一股強大的神秘力量,這樣的組織是不可能留有把柄的。
至于宋武被判流放,宋諭倒是有些意外,那個心狠果決的皇帝不該判的這么輕,當時說殺她的時候可是眼睛都不眨的。
不過只要人不死,就有回來的可能。
宋諭覺得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可老夫人顯然不這樣認為,把一切過錯都歸在了她頭上,恨不得寢其皮食其肉。
對于這個不知好歹,偏心偏到西伯利亞去的人,宋諭懶得跟她計較,沒事也不去她跟前晃。
至于侯府其他的人對她的看法,宋諭就更沒興趣了,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只要不來惹她,愛咋咋地。
這天她去母親院里請安,還沒走到門口,就見二伯怒氣沖沖從她面前經過,嘴里還嘟囔著,“不知好歹。”“我愿意接手就該偷笑了。”“還真敢要,也不怕閃了舌頭,獅子大開口都沒這樣的,悍婦!”
“二爺這是說誰呢?”玉錦問。
宋諭的臉早黑了下來。
玉錦瞅見自家少爺的臉色,這才后知后覺,“他該不會說的是夫人吧?夫人怎么得罪他了?”
“走,去看看。”宋諭率先走進了院子。
宋諭二伯宋顯榮,早前也曾追隨老侯爺上過戰場,只是在一場戰役中受了傷,左腿留下點殘疾,走路有些跛,就再也沒上戰場。
后來,娶了個商戶之女,帶來了一些產業,他就負責打理那些產業,前段時間大房的管理權剝脫之后,老夫人就把它交給了二兒子,侯府的產業也就有他負責打理。
宋諭走進去之后,就發現母親臉色很不好看,氣得連杯子都摔了,丫鬟正在那兒撿拾碎片。
“母親,我進來的時候看到二伯罵罵咧咧的,是發生什么事了嗎?”宋諭關切詢問。
“還不是因為金鋪的事?”李宛柔揉著太陽穴,人顯得疲憊不堪。
“金鋪?”宋諭疑惑,“生意上的事,難道母親跟二伯有合作?”
李宛柔看了她一眼,揮手讓屋內的人退下,這才說,“我手里有一家金鋪,是娘家的陪嫁,在金街,地段是最好的,早先也賺了不少錢,只是前不久掌柜的和大師傅出城看貨,心血來潮去河里洗澡,不曾想淹死了?!?
“淹死了?”宋諭張大嘴巴,“兩人都淹死了?”
“你是不是也覺得不可思議?”李宛柔撫額,“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可事情就這么發生了,事情傳出去之后,咱們店就跟鬧鬼不吉利聯系在了一起,佩戴金銀首飾誰不圖個吉利?于是生意就一落千丈,再沒什么人來了。”
“這也不干二伯的事???”
“別急,我還沒說到那里呢?!崩钔鹑釃@氣,“我就想這間鋪子是沒法開下去了,就想出手,你二伯在那條街上也有一家金鋪,他不知從那兒聽說了我要賣鋪子,就找到了我說要買?!?
“那你怎么說?”
“我自然是沒意見的,反正要賣,賣給誰不是賣,可不想這個宋老二。”李宛柔咬牙切齒,“算盤打的可真好,他說鋪子他買,但是庫存的貨品要一塊給他,其實,他根本不是想買鋪子,沾上不吉利這幾個字,金鋪的生意是做不起來的?!?
“那他圖什么?”
“他就是想低價買入那些貨品,在自己鋪子里高價賣出,然后再把鋪子處理掉,給的價錢還不夠買個地皮呢,別看是自己兄弟,都還不如別人呢,別人也沒見像他這樣如此趁火打劫的?!?
宋諭勸說,“母親不高興,不賣給他就是了,又不是只有他一家人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