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征遠一進寢房就聞到一股香氣,忍不住多聞了幾下,“點的什么熏香?”
他這人極不喜熏香,無論那種香料都不喜歡,總覺得甜膩,可這種香味聞起卻沁人心脾,很是舒服。
李宛柔從梳妝臺前起身,“好聞吧?”
宋征遠點了點頭。
李宛柔說“這可不是熏香,這是擦臉的東西。”邊說邊抬起手腕放到他鼻前。
宋征遠嗅了下,的確是來自于夫人身上,無意間瞧見她的臉,人不由愣了。
水光順滑,像是一下去年輕了好幾歲。
瞧見夫君呆愣的目光,李宛柔又是羞澀又是激動,仿佛回到了剛新婚不久的那段時間,夫君就老用這種目光看她。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臉上添了皺紋,皮膚也不如之前水潤,這種眼神就越來越少了,直至消失。
雖說兩人感情一直很好,所知夫君也沒有別的女人,但是男人總歸是喜歡貌美如花。
“你的臉,你這是吃了什么丹藥嗎?怎么變化這么大?”宋征遠撫摸下夫人光滑瑩潤的臉頰。
李宛柔噗嗤一聲笑了,“我倒是想吃,關鍵是上那兒找啊。”
“那你這是?”
李宛柔拿過桌上的瓶瓶罐罐,“都是這些東西的功勞,還有在諭兒的店里做了兩次保養(yǎng),就成這樣了。”
“諭兒的店?”宋征遠再次愣住。
李宛柔說“你這段時間都在莊子上陪老侯爺,所以不知道家里的事。”
接下來就把店鋪給宋諭的緣由說了下。
宋征遠打開那些瓶瓶罐罐,“這些東西都是諭兒做的?”
李宛柔點頭,“他說那個美容院的時候,起初我并沒當回事,只想著給他練手,沒想到這孩子太出人預料了,研制出來的這些東西可都是好東西,先不說美容院,就憑這些東西都能賺不少。”
宋征遠一個大老粗對女人的東西根本不了解,夫人說的這些感觸并不深,不過是女人的東西罷了。
那天陪長公主夜探兒子院子的時候,就看到她在搗鼓那些瓶瓶罐罐,當時還以為是在配藥,現(xiàn)在才知道他搗鼓的是這些東西。
李宛柔見他無動于衷,忙又讓人端了一盆清水過來,先是往夫君手上倒些油,接著給了他塊方形東西讓他搓,搓完放到清水里。
宋征遠從頭到尾都一臉懵,等手從水里拿出來,看到自己干凈無比的手,才明白夫人是讓他看什么。
“這……也是他做的?”宋征遠無比震驚。
“諭兒說帶有香氣的叫香皂,可以洗臉洗身體,不帶香氣的叫肥皂可以用來洗衣物,去污能力特別強,你說他那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怎么能想出這么多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東西呢。”
宋征遠好一會兒才說,“可能是跟他師傅在外游歷的時候長了見識吧。”
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未必信。
“對了,怎么沒見他們幾個?”
李宛柔把這些瓶瓶罐罐蓋好,小心收了起來。
“瑩瑩給他二哥當了賬房管事,這會兒可能在諭兒院里學管賬呢。”
“管賬不應該跟賬房先生學嗎?諭兒懂管賬?”宋征遠擦完手,將帕子遞給夫人。
“瑩瑩說他二哥的管賬方法比賬房先生的好使又簡便,
有次我去看看他們,聽了一耳朵,又是算術又是表格統(tǒng)計的,字我全都知道,可合在一起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不過,看瑩瑩一臉崇拜的表情,就好像諭兒會的比賬房先生高明太多。”
宋征遠說“是不是缺賬房啊?若是沒合適的人你幫他找一個。”
李宛柔白了丈夫一眼,“那是我不找啊?是他要瑩瑩給他當賬房的,說瑩瑩有這方面的天賦,我就沒阻止,反正瑩瑩嫁人后也是要管家的,學了也不浪費,最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