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諭呆愣了半天,這位侯爺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不是說不回來了嗎?難道也是聽聞她干的事回來找茬的?八成是這樣,宋諭頭疼不已。
雖說上了年紀,可這位依舊精神矍鑠,目光犀利無比。
看向宋諭的時候,宋諭愣是忍著沒移開。
年紀大就有理了嗎?
宋諭若是移開,那就等于告訴他怕了。
只見他又看向玉竹,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功夫不錯啊,就是太瘦弱了,跟個娘們似的,在軍中會被當成女人的。”
玉竹眼神泛冷,若不是看他是宋諭的長輩,拳頭估計早招呼上了。
“看什么?一對一我不是你的對手,但到了戰場,你不是我的對手。”定遠侯口氣極大。
“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老太太添油加醋,“他干了那么多的事,我不過是說了他兩句,他就讓手下人動手,侯爺不在,這個家沒人把我當回事,連個小輩都管不了,家里成這樣,我愧對侯爺啊。”
“你的確有責任。”侯爺喝了口茶,“但也不全是你的錯。”
那就是宋諭的錯了。
開始問責了?
“剛才發生了什么?”老侯爺問。
老太太把剛才的事情說了遍,最后又說,“可他呢,卻罵我蠻橫,愚蠢,這簡直是目無尊長,像這樣的小輩,就應該關起來懲戒。”?侯爺看了宋諭一眼,“你說了這些?”
宋諭點頭。
“你可知錯?”
“孫兒不知。”
“你看看他什么態度。”
宋諭說,“你雖是我奶奶,我理應尊重你,可那是在家里,朝中的事你卻是無權插手的,你讓我辭官,這不是蠻橫,愚蠢是什么?長輩有錯,小輩不加以指責,還一味地應承,那不是讓錯誤越來越來?”
老太太忙看向侯爺,“我那是為了家族著想。”
“事情我算是聽明白了,你的確是愚蠢,蠻橫。”侯爺蓋棺定論。
屋子頓時靜寂下來。
不止老太太意外,包括宋諭也是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他以為這位便宜爺爺會把她關起來呢。
“我蠻橫,我愚蠢?”
“對,他說的沒錯,不懂卻瞎插手,這不叫愚蠢?他那個官是你說辭就能辭的?”
“可他得罪了所有的人。”老太太兀自辯解,并不認為自己有錯。
“他在做他應該做的事,在其位謀其政,他當的就是這么個官,什么都不做,那還是我侯府的人嗎?我侯府的人一向是有一說一,你是他長輩,不是他的頂頭上司。”
這話已經很重了,就差沒說,后院婦人管理好家就行了,休想插手孩子工作的事。
“行了,你先下去,我跟這孩子說幾句話。”
老太太茫然地離開了。
宋諭正想說幾句,卻聽他砰地一聲放下手中的杯子,“年齡不大,搞的事卻不小,你這是讓候府被所有人罵娘嗎?”
這人怎么說變臉就變臉啊!
“剛才你還說在其位謀其政呢。”
“沒讓你把所有人都得罪了,簡直氣死我了。”老頭子直踱步,“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就是打仗,也不會把所有人都得罪個遍啊,至少你先拉一個打一個啊,之前還說你聰慧,這叫聰明人干的事?”
宋諭不由瑟縮了下。
過了一會兒,只聽他又說:“說說你怎么想的?”
“啊?”
“啊什么啊,不說清楚怎么給你收拾爛攤子。”
“你不是……”
“不是什么啊?我再如何,也不是他們能踩在腳下的,你以為定遠侯府就這樣了?”
宋諭心思微動,看來真如他之前想的那樣,這位是在藏拙啊。
宋諭說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