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愣頭青。
宋諭沒有出聲,有皇上在用不著她為自己辯解,隨便一個不悅的舉止,那人就不敢造次。
可等了半天,也沒見上面有所反應(yīng)。
宋諭不由抬頭,只見那位正好整以暇的坐著,不相幫不說,反倒有看戲的嫌疑。
這都什么人啊,宋諭腹誹了句,皇帝果真沒心沒肺。
“無話可說了吧?你一個沒參加過恩科的人,能得陛下賜官,這是多大的恩賜,擱別人身上,肝腦涂地都不足報恩,可你呢,不思報效不說,反倒肆意妄為,胡亂誣陷,手上沾滿了無辜者人的鮮血……”
這人以為宋諭心虛了,氣焰更加高漲,直接指著宋諭的鼻子罵。
“像你這樣毫無人性的人,就不該站在這里。”
宋諭反問了句,“那我該在那兒?”
“該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唾沫星子都快噴到宋諭臉上了,把她惡心的不行,“說話就說話,靠那么近干什么,我入不入地獄也不是你說了算。”
“你……”
“你什么你,手給我放下,咱兩品級相當(dāng),你還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你倒是參加恩科了,可連個人話都不會說,參個人只會說些沒人性,下地獄之類的虛話。”
“你還別不服氣,我問你什么叫胡亂誣陷?你是調(diào)查過啊,還是過問過啊?本官辦事,隨時歡迎監(jiān)督,我可不記得你來找過我,你這才是無中生有的誣陷。”
宋諭一把撥開那人,沖上面那人,義正詞嚴(yán)道;“皇上,臣要參他誣陷朝廷命官。”
局勢斗轉(zhuǎn),參人的被參,這是誰都沒想到的。
“你,你滿口胡言,皇上,臣冤枉啊。”那人跪地喊冤。
“參人之前,是要拿出證據(jù)的,沒有證據(jù),那就是誣陷,我何曾冤枉過你,陛下,您倒是給評評理。”宋諭把皮球踢給了皇上,想獨(dú)善其身,門都沒有,就是自己親爹也不行。
被打擾了興致的皇上,狠狠瞪了宋諭一眼,這才清了清嗓子,“宋愛卿說的沒錯,你不能光說,你要拿出證據(jù)來,沒有證據(jù),神仙也斷不了案,行了,你下去吧。”
那人悻悻退了下去。
宋諭沒有任何勝利者喜悅,說白了這人就是被人慫恿出來的愣頭青,不過是個打前站的炮灰罷了,重頭戲在后面呢。
果然,沒過多久,又有人站出來參宋諭。
這人倒是沒參宋諭辦案不利,而是把著重點(diǎn)放在了百姓身上,說朝堂動蕩太劇,百姓惶惶不安,假日時日是要出大事的。
這人倒比剛才那人聰明多了,知道拿百姓說事,這是每個皇帝都不敢忽視的,弄不好,那可是要引起民亂的,歷史上也不是沒有民亂引起的皇朝傾覆。
關(guān)系到百姓,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全看怎么圓。
宋諭可不敢貿(mào)然開口,一個說不好,那會引起群起而攻之的。
可都這個時候了,皇上還沒主動站出來,反倒詢問起宋諭,“宋愛卿,你意下如何?”
意下個毛啊!她算是看出來了,上面這位純粹是難為她。
她那里惹他了?就是有惹他,那也不是有意的,有必要如此斤斤計較嗎?
其實之前,她是有想過這個爹如何,要不要透露一二,可現(xiàn)在看來,自己當(dāng)初不打算告訴,是多么的明智。
她這怎么說也算是給他做事,都如此,可見是個冷心腸的,面對親生女兒,也未必有幾公感情。
宋諭嘆了聲氣,轉(zhuǎn)頭面對參她的人,“辦下的那些官員,無不是魚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的人,做這些也不過是為了他們,就算是有人心惶惶,那也是一時的,什么好什么壞,我想他們還是分的清的。”
“就怕他們被人誤導(dǎo)。”那人說。
這是在點(diǎn)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