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了。
而這個人竟然是那個他一向看不上眼的野種侄子,聽起來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宋顯榮自然是不相信宋諭是女子的,他跟宋思齊想的一樣,不認(rèn)為女子有這般能力,別說女子了,就是男子,不說當(dāng)今,就是歷朝歷代也沒幾個像他這樣的。
想到這里,宋顯榮不禁冷汗森森,過去他可是沒少跟三房使絆子,先不說之前,就說大哥進(jìn)去了后,他也是起了心思的,按長幼的話,他也是有機(jī)會繼承爵位的,一再地在母親面前挑撥,針對他們,也正是因為動了這樣的心思。
父親回來之后,二話不說,直接把母親囚禁了起來,對他也是冷漠至極,他心里是很不服氣的,私下里沒少埋怨父親偏心,母親就算再不對,也不該被如此對待,定是三房從中挑撥的,他把責(zé)任全都?xì)w結(jié)在了三房身上,心里更是發(fā)誓不能要三房好過。
可現(xiàn)在,連皇后都輕易地栽了,更何況是他了,慶幸的是他還沒動手,否則……
宋顯榮不停擦汗,二夫人在旁邊卻是冷笑一聲,“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
此刻的宋顯榮再也沒有往日的傲氣,只是賠笑。
二夫人看他這樣,更加不屑。
宋諭和宋家老三回來后,跟祖宗上完香,就各自回去休息,經(jīng)歷這檔子事,大家都很累,誰也沒心情守歲。
玉錦伺候宋諭洗漱,洗完,玉錦出去倒水,宋諭這邊上了床。
玉錦倒完水回來,又幫著她按摩了會兒。
雖說身體又已無礙,但終歸不比常人,還是需要慢慢調(diào)理。
玉錦按了一會兒,不無擔(dān)心地道;“看皇上的意思,皇后這次怕是廢定了。”
宋諭冷漠道;“如此大好的機(jī)會,他又豈能放過?”
玉錦抬頭看了主子一眼,“別人或許看不出什么,但皇上定然會懷疑的,即便之前沒往那兒想,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
宋諭豈不知她在擔(dān)心什么,“早晚的事。”
她已經(jīng)知道自己跟生母長的像,見過她這張臉,再加上背后有靈淵,以及如此明目張膽打擊皇后一派,并不難猜到她的身份,驗不驗其實都沒多大區(qū)別。
不知情的人雖然覺得荒謬,但知情的人自會發(fā)現(xiàn)其中的關(guān)聯(lián)。
她如此大張旗鼓地打壓皇后,就是要逼他們狗急跳墻,失去方寸,只是她怎么也沒想到皇后會在御宴上捅破她的身份。
皇上就算知道了,她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站在她這邊,那就一起對付皇后蒼宿,不站在她這邊,雖然會遺憾,但也不影響什么,惹煩了她,大不了換個皇帝坐,反正靈淵早就對現(xiàn)如今的皇帝不滿意了,若是換掉,他們肯定舉雙手贊成。
之所以有這么大的自信,皆因為實力。
前一段時間猛如虎的操作,可以說,朝中三分之二的勢力都集中在了她手里。
本來打算籌劃軍中之力呢,不想老侯爺出山,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給她節(jié)省了很多時間。
如此短的時間,也是她沒想到的。
她深知一點,無論在那個時代,實力才是硬道理,其他一切都是虛妄。
至于說父女之情,宋諭更是從來沒想過,從來沒見過有什么父女之情可談,要說父女之情那也是跟宋家老三,那才是養(yǎng)育她,保護(hù)她,不惜丟掉一切的人。
還多虧自己不是真正的宋諭,若是真正的宋諭,那肯定是要記恨這個管生不管養(yǎng)的父親的。
生母的死,靈淵差點覆滅,她又流落在外,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她這個生父總是脫不開干系的。
所以,宋諭一點也不在意這點。
要怎么對這個皇帝爹,全看這個皇帝爹以后會怎么做,反正她是無所謂。
玉錦也沒再說什么,倒是提起了太子,皇后雖然倒了,但太子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