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扶著些太子。
東宮。
太子洗了個熱水澡,又吃了頓熱乎乎的飯,整個人幾乎才活了過來。
正想回寢殿睡上一覺,好補充些體力時,就發現房間里站立一人,背對著門口的方向。
太子皺起眉頭,揮手,遣走了上下人等。
“你怎么在這兒?”
那人轉過身來,躬身行了個禮,“我來看看太子是否安好。”
太子并沒因他的恭敬臉色而有所好轉,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蒼宿的那位掌教。
說老實話,太子一直不喜歡他,總覺得這人透著一股陰柔冰冷的氣息,很不舒服,一看到他,就像看到了蛇,而他是最不喜歡蛇的。
“你也看到了,這不挺好的。”太子不咸不淡道。
掌教也不在意太子的態度,笑了笑道;“在我看來,太子并不是很好,憂慮過甚,手足無措,就像只被人遺棄的小狗。”
“你好大的膽子!”太子勃然大怒。
掌教還是面帶微笑,“我這人比較實誠,一向是有什么說什么,還望殿下不要見怪,本教來此可不是為了惹殿下生氣的,而是為殿下解憂來的。”
“說的倒是好聽,你能救出母后?”
“不能。”
太子冷笑,“那你還說什么解憂。”
掌教好脾氣地解釋,“皇上好不容易抓到了把柄,怎么可能輕易把人放了,在我看來,只要那人在的一天,你父皇就不會把人放出來。”
“誰?”太子猛然抬頭,盯住那人。
“宋諭,大榮朝如今最炙手可熱的人,同時也是你父皇的心肝寶貝。”掌教笑吟吟道。
“你胡說什么?父皇跟宋諭,怎么可能?宋諭是男子,父皇更是沒那方面的嗜好。”
掌教愣了愣,不由笑了,“太子才是想岔了,我指的不是男女之情。”
“不是男女之情?難道還能是父子之情不成……”太子神情忽然僵住,不可置信地看向掌教,“宋諭是父皇流落民間的私生子?”
掌教走過去倒茶,“宋諭跟你的確有血緣關系,但是,容我糾正一下,不是私生子,她生母是榮妃,是你父皇名正言順娶回來的。”
“榮妃?父皇最寵愛的妃子,她不是只有一個公主嗎?而且已經不在了?嬰兒的時候就死了。”
掌教輕笑了下,“以榮妃的才智,怎么可能會讓自己的孩子慘死,而沒有防備?”語氣間,對容妃不無推崇。
“你是說那個孩子沒死,就是如今的宋諭?”太子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這不可能,宋諭已經驗過身了,是男子。”
掌教遞給他一杯茶,“雖然我還沒想通這里面的關卡,但我敢保證這宋諭就是當年慘死的公主。”
“你拿什么保證,嘴巴一說,就保證了。”太子不屑。
掌教看向太子,忽然問:“太子知道皇后最恨誰嗎?”?“榮妃。”作為兒子,太子不可能不知道。
“沒錯,而宋諭跟榮妃幾乎長的一模一樣。”
“世上無奇不有,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也沒什么稀奇。”太子還是不相信。
“是這樣沒錯,可加上靈淵就不一樣了。”
“靈淵?”
“靈淵的前身就是武玄,十幾年的前的事,殿下雖然不清楚,但應該知道一些。”
太子點了點頭。
掌教抿了口茶水,“據我的推測,事情應該是這樣的,榮妃察覺到了危險,便把孩子托付給了關系不錯的定遠侯府,又弄了一個燒焦的嬰兒尸體,讓人誤以為是公主,真正的公主借此脫身生還。”
“事情發現后,武玄化作了靈淵,找到了公主,并暗中保護,你想想,能讓曾儀出山的,那能是一般人嗎?”
太子想反駁,可卻找不到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