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物兇惡的目光，并不能讓獵人退縮。

“我什么都不會說的，除非是在你的葬禮上。”張媛媛惡狠狠地說道。

“不要說得這么果決，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塊被別人用爛的抹布。你覺得等你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王宗申還會認(rèn)出你嗎？”王洛輕輕搖頭，起身找到一面化妝鏡，放在了張媛媛的手中。

鏡子里面映照出的女人濃妝艷抹，眼袋松弛，眼睛透露出的是麻木的疲憊。

張媛媛想罵王洛，罵王洛不配提王宗申的名字，可是看到鏡子里面的自己，她心如刀絞，那個憔悴疲憊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嗎？

撫。摸著鏡面，張媛媛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并且失去了所有的活力。

“何必呢？你們的所作所為，我都已經(jīng)從慕敬生口中了解到，我實話告訴你，陸曼婷想要通過這種下流手段搞死我，可能性跟螞蟻單殺大象差不多。”王洛輕聲說道。

語調(diào)沉重的聲音鉆入張媛媛的耳朵里面，她捂著微微作痛的胸。口，回憶起王宗申曾給過自己的承諾，當(dāng)年的甜蜜，現(xiàn)在則是猶如夢中泡影。

“我需要殺死你的動力活著，要不然，我怕等不到你死，我就自殺了。”張媛媛放下鏡子，眼中燃燒著熊熊火焰，恨不得直接將王洛燒死。

王洛沉默了片刻，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道“你現(xiàn)在跟死了……又有什么區(qū)別呢？沉浸在不能實現(xiàn)的幻想當(dāng)中，做著永遠不能實現(xiàn)的復(fù)仇夢，糟蹋著自己的身體。你并不是修行者，如此工作，遲早有一天會染上病，到時候，你覺得陸曼婷會為你花錢治療嗎？你用身體維系起來的關(guān)系，會幫助你脫離困境嗎？”

這些問題猶如尖刀，一把一把插在張媛媛的心臟里，扎出猩紅的血液，她咧了咧嘴，卻笑不出來。

“滾！我不想看見你，你再不滾，我就咬舌自盡。”張媛媛眼神陰沉，張嘴朝自己的舌。頭咬下去。

“咬舌。頭并不會自殺，如果你查過自殺的相關(guān)資料，你要是想死，我可以幫你，但是前提是你把所有身體交易情況告訴我。”王洛沒有阻止，只是提出了一個交換條件。

疼痛襲來，在即將咬到舌。頭的時候，張媛媛明顯察覺到自己不敢咬下去，她的心微微顫。抖，原來自己連自殺都不敢。

“不要沉浸在幻想中，你要是想殺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告訴我所有信息，我?guī)湍憬饷摗！蓖趼逵蒙狭艘恍┬M惑技法，半催眠了張媛媛。

腦袋昏昏沉沉的張媛媛，恍惚間看到了對自己冷眼相待的王宗申，看到了王宗申將自己當(dāng)做商品一般，交給了陸曼婷的父親，又看到了陸曼婷教育自己的場景，似乎從一開始，自己都只是一件物品，而沒有自我。

“愛情總是苦澀的嗎？我用生命去堅持的，究竟是什么呢？”張媛媛眼中的淚水滑。落，她心中的恨意不斷滋生蔓延，成為無法消滅的怪物。

如果沒有王宗申，自己或許會喜歡上一個普通人，跟他一起結(jié)婚生子。

如果沒有陸父，自己還能享受虛假的溫存。

如果沒有王洛，自己就不會陷入虛幻而溫暖的夢境，久久不能自拔。

“我想去找王宗申了。”

張媛媛猶如夢囈般輕聲說出這句話，身體積攢的疲憊、疼痛一股腦的涌上來，精神上的枷鎖打開后，痛苦沖刷了整個大腦。

即便明白了不可能，張媛媛卻已經(jīng)沒有能夠繼續(xù)堅持下去的信念，她看向王洛的眼神轉(zhuǎn)向了清澈。

“呵，這就是你的選擇嗎？”王洛唇角微微上揚。

張媛媛?lián)帷Ｃ约旱母共浚诟共客碌牡胤剑鞘仟q如撕。裂般的疼痛，她點了點頭“我依然想要殺死你，但更可悲的是我自己，愛情并不是生命的一切，如若沉迷于愛情，便會忘記一切，甚至犧牲自我。人需要獨。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