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威壓感恍若凝結(jié)成為實質(zhì)的巨石,壓在趙無名的雙肩,壓的他身形似變矮了三分。
趙無名呼吸停頓,淡漠如冰水的抽離寂寥恐懼,塞滿了喉管,迷。離的眼神此刻化為了驚恐,刻印在眸子深處久久不散。
嘶……
呼吸聲抽。動冰涼的空氣,順著喉嚨灌進肺部,趙無名腦海化為空白。
戰(zhàn)神,這是個在修行界絕對不能開玩笑般提起的稱謂,踏入修行界的每一名修行者,或多或少都會對這個稱謂,有一種莫名的敬畏感。
在華國這片土地上,戰(zhàn)神用血肉護衛(wèi)著每寸土地,用宛若傳說故事般的事跡,打消了其他文明妄圖侵。占華國的陰暗想法,并狠狠在每個劫掠者的臉上狠狠打了巴掌。
“開玩笑,不能這樣開。”
趙無名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是一種多日未飲水的干澀沙啞,像兩片砂紙刮蹭發(fā)出的。
“沒有人給你開玩笑,所以你找我,跟找官家,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王洛說。
趙無名覺得喉嚨更加干澀,心口仿若壓了塊大石頭,堵得很。
戰(zhàn)神跟官家當(dāng)然是綁定的,再也沒有比戰(zhàn)神更能代表官家的稱謂,趙無名想到剛剛自己說的話,恨不得自己扇自己兩耳光。
剛剛那番話在戰(zhàn)神面前說出來,就像是在指責(zé)官家,并且還帶著強烈的不滿。
趙無名閃爍過的情緒,被王洛敏銳的察覺到,他開口說道“不要太過內(nèi)疚,我并未感覺到你剛才說的話有太大的不妥。我是能理解你的想法。”
趙無名松了口氣,心情放松了些許,誠摯的看著王洛,乞求道“求你救救我的家族,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王洛輕笑,搖了搖頭,舉起咖啡喝了口,濃香的味道在口腔中彌漫,接著放下了咖啡杯說“你的承諾對我來說,其實并沒有太大的意義,現(xiàn)在你落在我的手中,無論我想要什么,即便你不給,我自己也能取到。”
冷意再次在趙無名的脊椎上出現(xiàn),伴隨著脊椎中的液體緩緩流動,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戰(zhàn)神和殺神的面前,無論是什么樣的角色,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在這兩位頂級修行者面前,普通的請求就像是在侮辱兩人的能力,而且很有可能被羞辱。
并且被戰(zhàn)神王洛利用,對許多人來說,不僅不是一件吃虧的事情,還是一件值得吹噓一輩子的事情。
因為被利用的價值,也算是變相承認了這個人在王洛眼中還是有一兩分價值的。
趙無名思考了一下自身,發(fā)現(xiàn)自己是沒有任何價值,值得換取戰(zhàn)神出手的。
加上趙家曾經(jīng)想要分化掉方立民跟方曉云,從而造成給王洛添堵的情況,趙無名感覺自己這次救援,基本上是沒有可能了。
確定了這個想法,趙無名情緒變得格外沮喪,他低著頭囁嚅道“我確實拿不出符合您心儀的報酬,既然如此,這件事情,就由我自己想辦法闖過去吧。”
“呵呵。”白宇冷笑,整理著簡單的文件資料,嘲諷道“如果自己有本事能夠闖過去,何必要來到這個地方,求助一個曾經(jīng)你陷害過的人呢?”
趙無名張口結(jié)舌,想要解釋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只能是張大了嘴巴,吐不出一句話,像個滑稽的小丑。
王洛瞥了白宇一眼,后者立馬伏案奮筆疾書,他的視線從白宇身上轉(zhuǎn)移到趙無名身上,輕笑著說“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可以幫助你,但是不是因為你的請求,我要對付的是魔教。你應(yīng)該慶幸,你找我這件事情里面,有感敢興趣的事情,否則就是你說破天,我也懶得搭理你。”
趙無名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坐過山車,劇情跌宕起伏,心臟跳躍的速度時快時慢,他伸手捂住了胸。口“您沒有在開玩笑吧。”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