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啊。”
“……米蒂亞大人,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然而,杜恩哈特與團隊的伙伴沒一個當一回事,紛紛戒備般一刻都不敢眨眼。在和王國的利益相比之后,果然還是會把自己的性命當第一優先啊……
單純的言語無法說服無辜的外人,米蒂亞拿出了正式的行動,以手心去接觸皮薩基多的身體,這個舉動著實引來了人員的暴動。
“一如既往的堅硬……這是我所熟識的蜥蜴人該有的樣子——你們是怎么對他注射麻醉的?”
數十年不見了……景物已經不在了,但這份觸感依然還在。
“蜥蜴人的身體就算維持在人類的階段,也不是一般槍炮可以打穿的范疇,堅硬的身體一直是這個種族的特點之一。”
杜恩哈特沒有解釋,不過這已經不是米蒂亞關心的重點,而且霧刃也來了。身邊伴著被他們說服的玲在維斯,可說最堅強的陣容。
同樣都想以言語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為何霧刃這孩子能順利,而自己卻得訴諸暴力?直到自己的真身被揭穿,才徹底明白。
透過皮薩基多接觸亞歷山大師會的技術,他們得以看見人類智慧的結晶,以及人類妖怪的劃分。再也忍受不住孩子受折磨的樣子,米蒂亞上前:
“你想干什么?”
“……”
“米蒂亞大人,這和我們當初說好的不一樣吧?你想違約?堂堂一個魔女,竟然想破壞與他人簽訂的契約?”
機靈的小子,不僅僅看準了說話的時機,切入重點,而且還是只能針對當事人!
“……說不定皮薩基多已經是最后一具蜥蜴人了喔?”
“你覺得這點程度的說詞,就能動搖我們的信念嗎?”
動搖不了——米蒂亞心知肚明,但就是心知肚明,才覺得不能再置身事外。
“約會萬圣節的捕獲真是順利,想必到時解析我們科奇斯島國的鬼娃,也能沾到喜氣吧?同樣的,皮薩基多的身體也即將分解成適合我們的武器,因為蜥蜴人之所以會被滅絕,多數的成因,是我們人類。”
“造化啊——蜥蜴人的出現,看似是人類對生物學的一大進步,實際上不以為然,這個種族不過是人類的兒戲,所以當你們對蜥蜴人的觀察到極限后,蜥蜴人便走向走我毀滅,即便被列為保育類動物,也無法挽回當年的錯誤,是不是——蜥蜴人之母。”
但是,當對話到了這里,米蒂亞已經覺得自己也不是局內人,而是從頭到尾都被這個毛頭小子玩弄于股掌間了。
“會對皮薩基多的事情這么感興趣,聲稱我們一旦有線索,就要將他交給你保管確認,因為那可能與你的故鄉有關,米蒂亞,制造蜥蜴人的人,那才是你與蜥蜴人的關系吧?”
“是我的關系,這個種族才會誕生,可是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出于私欲打造蜥蜴人。我也沒想過蜥蜴人會不會危害人類……”
坦白了……在自己漫長地會讓人覺得荒誕的人生中,雖然已經沒什么值得留戀或一提的事物,唯有這個瞬間,內心開始不再有疙瘩了。
像是某個人擁抱了自己的錯覺,米蒂亞釋懷般得到了這么一句話:
“我相信你。”
“咦?”
“如果沒有這樣的決心,你也不會在釋放力量的同時,無意識地保護皮薩基多。在場除了那家伙安然無恙,沒有受到你的瘴氣攻擊,這條走廊幾乎殘廢了啊。”
對了……當年的自己不就是想聽到這句話嗎?莫名被冠上魔女的蔑稱,愛人與執事相繼被殺害,結果在被放逐出境時依然沒有人相信自己,謊言也好,為何誰都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