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景逾的形象在外人眼里本來就是一個紈绔子弟的形象,此時抱怨自己被父母管的太嚴,實屬正常。
可是……傅見淵雖然面上不動聲色,但心里已經隱隱有些暴躁了。
看寧景逾這樣子,一點都不像是聽到自己在乎的人遇到危險時,應該有的反應。
是南允懷疑錯了,還是寧景逾太會演?
傅見淵手指摩挲著,狀似隨意的拿起手機再次‘處理公務’。
沒到一分鐘,助理再次走了進來,低聲在傅見淵耳邊低估了幾句,只見傅見淵眉頭一跳,道,“什么?你說顧二少開車不幸墜河身亡?”
寧景逾眼神微怔,放于桌子底下的手赫然捏緊。
故作隨意的看向窗外,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外面下起了雨,看著還挺大,這個路況,出點事都是正常,該不會是南允直接趁機把顧青城給辦了?重傷顧家?可是他重傷顧家與他又有什么好處?他們應該不會這么傻,顧青城應該不會出事的。
這應該只是在炸他,雖然這么想,但他的心仍舊揪著。
現在不宜拿手機,已經到了這個關鍵時刻了,絕對不能功虧一簣,知知啊,一切就看你的了,可千萬別讓哥我失望啊。
那邊的傅見淵和助理仍舊在說著。
傅見淵,“真的?”
只聽助理惋惜的說,“顧大少已經趕過去了,連人帶車一起從橋上墜下去的,就算不死,也去了半條命。
傅見淵搖頭,“還真是世事無常。”
說著問向寧景逾,“寧總,要不我們也去看看?雖然顧家以前是獨自撐起西部,但現在時代不一樣,說不準能和顧家搭上線?”
寧景逾直接拒了,“外面下著雨,挺大的,我寧家的呢雖然不能和東南西北中那些大世家齊名,但也知足了,不想摻和這些事,錢么,夠用就行了,再說了,這種事可大可小,可別到時候把我當成了嫌疑人處理,算了,算了。”
寧景逾笑著擺手,又問,“傅總要去嗎?正好咱們的合同也談的差不多了。”
傅見淵再次盯著寧景逾看了幾秒,笑了下,說,“寧總不想去,那就算了,下著雨,也著實是不太方便。”
寧景逾垂眸,端起茶杯喝茶,掩于杯內的眼睛,赫然沉了下來。
不知道外頭的情形究竟是什么樣,這傅見淵表面是在陪他,實際上不過就是在消磨他的耐力,想看看他到底是真淡定,還是假淡定。
寧景逾握著白瓷杯的手指微微用力,將杯中的茶一下飲盡,在展現出來的是隨性懶撒的笑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如果這地方真的出了人命,新聞自然會報道的,如果真要跟顧家合作什么的,也大可不必用這種方式去接近,弄不好會適得其反,所以呢,走正規渠道最好,您說是嗎,傅總?”
這句話說的一語雙關,傅見淵輕笑一聲,點了點頭,“寧總說的是。”
寧景逾無聊的吐出一口氣,“事情談的差不多了,我也吃飽了,挺無聊的,不知道傅總有沒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帶我去玩玩?”
傅見淵完全看不出來他這是虛情假意,還是真的想去玩。
放下手中的杯子道,“說到玩樂,我說第二,有人敢說第一嗎?這地下也有我的產業,寧總有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