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耐心的等著她說話,但是她半晌也沒說話,遂笑道,“怎么了?是不是突然覺得自己又愛上他了?”
南知笑了下說,“不會,不會愛上他。”
南風停了幾秒,說,“那就好,不然我就沒機會了,不過說實在的,你那前任對你挺不錯的。”
“他啊。”南知垂下眼說,“他應該是有什么其他目的吧,他以前從來不會這樣護著我,不管我怎么鬧,他都不帶看一眼的。”
“空手接刀,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本能。”
南知頓了頓,“他對我的好是真的,我知道,但是他有其他目的也應該是真的,從我和他分手到我父母去世,好多事都不太正常,包括盛遲態度的轉變,所以這一切都……”
南知赫然停了下來,她似乎說的太多了……
南風溫聲說,“不想說就不說了,不管怎樣,只要是真的對你好,也算是一種福氣。”
南知之所以喜歡和南風聊天,就是因為這種毫無壓迫感的自在。
世界上很多人會對別人的事情極為感興趣,并且八卦。
但是他不會,她說的時候他會耐心的聽,她不說的時候他也不會追根究底的問。
好像十分了解她,又好像懂得進退。
南知的心情隨著這種輕松的關系,也變的輕快起來,“你今晚真的是因為工作到這么晚?”
南風,“不然呢?”
“我發現你每天晚上,都好像是有很多事一樣,是不是有別的女人需要你暖?”
南風笑了,“你這想象力挺厲害?我晚上忙是因為有國外的項目要對接,開會的時候需要集中精力,不能時刻看著手機,白天回你的快,那是因為在熟悉的環境說母語,自然得心應手。”
他一本正經的解釋,南知噗嗤笑了。
“我隨便問的,你還真解釋了?”
南風,“不解釋怎么行?別回頭又是天不理我。”
“理不理你有什么差別,你又不在乎。”南知回。
“我的在乎這么明顯,還要我怎樣?這樣吧,等你傷好了,我去看你。”
他忽然說要來找她,南知心跳一下加速,“行呀,狗不來呢。”
“行,就怕到時候某人不敢見我。”
南知,“誰怕誰,你給我等著。”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南知心情逐漸變好,困意也漸漸襲來,打了個哈欠就睡著了。
而她睡著不久,病房的門就被打開。
盛遲輕輕走進屋內,將燈關了,然后在一邊的床上躺了下來。
屋子內很安靜,隔音效果也很好,夜晚燈火闌珊,星星點點的透過窗簾打在屋內,配合著她輕緩的呼吸聲,莫名讓他安心。
不是她需要他照顧,而是現在他,無法離開她,只有聽到她的呼吸,看得到她,才能讓他的心穩下來。
右手受傷,此刻隱隱約約的疼。
盛遲蹙著眉,緩緩動了動手,眼神再次沉冷起來。
一個悲慘的瘋女人,做這種事不止一次,但卻沒被人追究過一次,甚至那些受害者還捐錢出來給她治病。
這種病態的邏輯,一旦在南知這被打破,追究起來,不是什么好事。
南知現在是公眾人物,追究一個普通人都不追究的瘋子的事情,不僅會影響她的形象,更會敗壞路人緣。
人言確實可畏,輿論的力量能夠毀滅一個人,單單這一個邏輯,就讓他們只能選擇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