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那樣靜靜地看著我,他眼中沒什么情緒的。
他停頓了一下,很快的拒絕我“不行,你現在需要的是治療。”
“治了也會死,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補度蜜月,不然我會遺憾,你也不想讓我帶著遺憾去死吧?”
“傅筱棠”他喊了我的名字就沒有說話了,從他緊緊攢起來的眉頭分析,他煩惱大于心痛。
溫采音病了,給他帶來的是滅頂的打擊,但我病了,可能他只是覺得有點愧對于我。
他知道我愛了他多少年,愛的多辛苦。
我沒辦法讓他愛我,只能利用他對我的愧疚。
反正,我堅持我所想的“顧言之,你很清楚我這個情況治療下去也是惘然,我對你只有這個要求,明天我就出院。”
他看著我,最終還是沒說話。
他不答應我的要求,一半是因為我的病,另一半是因為溫采音,我知道,她還在醫院里待著,顧言之不放心丟下他。
我打電話把事情的進展告訴傅泳泗,她譏笑著說“顧言之活的還真挺累的,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這邊你得了病不好再跟你離婚,但那邊還是舍不得放下溫采音,我聰明絕頂的筱棠,你干嘛要愛上這種男人?”
“如果你是顧言之,你怎么選擇?”
“如果我是顧言之,我會一眼鑒婊,壓根不會愛上溫采音那種綠茶精,傅筱棠小姐美麗善良有趣可愛,我會愛你愛到無法自拔,眼睛里再也沒有其他女人。”
傅泳泗夸起我來從來不遺余力,我看著窗外大樹的枝條被風刮的在窗口飄來蕩去的,幽幽地嘆了口氣“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也許,男人就是愛溫采音那樣的。”
“我放他的大爺屁!”傅泳泗在電話那端跳起來謾罵“那些男人都是瞎了吧?”
瞎就瞎,瞎了我也愛。
“幫我訂去冰島的機票。”
“只有轉機的,沒有直飛。”
“我知道,照訂。”
“酒店也幫你一并訂好?”
“嗯。”
“你覺得,就算顧言之答應了,你爸媽會允許你亂來?”
“你幫我搞定。”
傅泳泗重重嘆氣“作孽啊,我這是在助紂為虐,傅筱棠,你這就是飲鴆止渴”
“別忘了主意是你出的。”
“明白明白。”她舉雙手雙腳投降“我只是沒想到鬧的這么大,我媽這幾天瘋了一樣天天逼著我去醫院做個全身體檢,我要瘋了。”
我也要瘋了。
誰也不知道事情最后會變成怎樣,也許會一發不可收拾。
但我就像那飛蛾,明知道可能飛過去會粉身碎骨還是會毫不猶豫地撲過去,只是貪戀顧言之對我的片刻溫存。
我不是愛情至上的人,但我愛了那么多年,不能變成一場空。
哪怕得到他裝出來的溫存,也是好的。
我出了院,我爸媽打電話來狂轟亂炸,我只用了一句話就讓他們閉嘴了。
我說“我現在最需要的是什么,你們應該知道。”
我是個不孝的女兒,我讓他們傷心了。
傅泳泗給我訂好了機票,酒店,甚至連路線都幫我安排好了。
上次我準備好的和顧言之去冰島蜜月的大箱子還沒打開,里面準備的東西一應俱全,拎包即走。
臨行前,我跟顧言之打了電話,告訴他晚上七點鐘的飛機,我在機場等他。
距離上次我在機場等他不過十來天左右,今天我又來了。
我在機場發了一張朋友圈,藍天白云加外面停機坪上灰色的大鐵鳥。
溫采音給我打電話“你別等了,言之不會來的,他現在跟我在一起呢。”
“他會來的。”我淡淡地告訴她。
我為什么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