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泗送我回家,江翱的司機來接他,我們在機場門口分道揚鑣。
到了我家門口,我問小泗要不要進去坐坐,她搖頭“不要,萬一看到顧言之,我怕我忍不住想砍死他。”
“他不愛我,也不是他的錯。”
“但他錯愛溫采音那個大綠茶,就是錯!”
“綠茶就是為了男人而生的,有需求才有市場。”我推開花園的鐵門,順便把小泗給拽進來“我還有很多禮物,你幫我?guī)Ыo二叔二嬸,還有我媽他們。對了,我媽他們最近狀態(tài)怎么樣?”
“前幾天跟我媽他們?nèi)R里上香了,上次又說家里風(fēng)水不好,請了大師回來,現(xiàn)在你家里里外外貼的全都是黃色的符紙。”
我在飄著花香的花園里停下來看著傅泳泗“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沒辦法,做戲做全套。你知道為什么你做不了壞女人嗎?因為你的負罪感太嚴重。”傅泳泗拖著我的行李箱率先走上門廊的臺階。
推開門,傅泳泗吸吸鼻子“什么怪味道?”
我也聞到了,相當(dāng)難聞,有點像什么東西壞了很久又拿出來煮的味道。
花姐看到我回來了,一路小跑地迎上來,她的眼圈也紅紅的,想必是知道了我的事。
她把拖鞋拿到我腳下“少奶奶回來了。”
“花姐,我給你帶了禮物。”
“給我還帶什么禮物?”她潮濕的手在圍裙上抹了抹,傅泳泗也跟著進來“花姐,你煮了什么這么難聞?”
“不是我,是溫小姐。”花姐指了指廚房,我和傅泳泗交換了一個眼神,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傅泳泗就炸了。
“我擦,都登堂入室這么囂張了,溫采音,人家做小三你也做小三”傅泳泗踢掉鞋就往廚房走,我趕緊跟過去。
溫采音穿的像仙女一樣,腰上扎了一條紫色小碎花的圍裙,微笑著拿著湯勺從廚房里走出來,笑意吟吟“筱棠,你回來了?”
“少裝蒜。”傅泳泗跟她勾勾手指“放下湯勺從筱棠這里滾出去!”
“我費了好半天的力氣才找來一個食療的方子,特別對你的癥。”她還是笑吟吟,她對付傅泳泗的方法就是視而不見,每次小泗都要蹦上天了,她還氣定神閑。
“你等著,我去給你盛。”溫采音像云朵一樣又飄進了我的廚房。
“我真想一腳把她給踢出去。”傅泳泗咬牙切齒。
“我也是。”我聞到這股惡心的味道腦瓜仁就疼,看到溫采音之后更疼了。
她很快盛了湯出來,向我招招手“每天三碗,一個星期一個療程,很有效果。”
我們走過去,白色的瓷碗中盛著棕黃色的液體,散發(fā)著毒氣彈一樣的味道。
傅泳泗冷哼“你煮了屎?”
溫采音端起碗遞到我的鼻子底下,熱氣直熏眼睛。
我捂著鼻子躲開“我不喝,你走。”
“都是好東西,看上去顏色確實不太好,不過食補的方子不是平時喝的湯,不用講究色香味俱全,能治病就行了。”溫采音一手抓住我的胳膊,一手端著碗,看樣子是想把湯給我灌下去了。
那湯熱氣騰騰,掙扎下去不是燙了她就是燙了我。
如果燙了她,顧言之肯定會在此時出現(xiàn),然后溫采音凄凄慘慘地倒在地上,顧言之飛奔過去抱起她憤恨地看我一眼,就抱著美人去醫(yī)院,溫采音再期期艾艾地來上一句“言之,我只是想讓筱棠喝湯而已。”
這種橋段,言情小說上都寫爛了。
既然爛大街的東西自然不會讓它反復(fù)上演,我接過她的碗說“好,我喝,你不也是絕癥纏身?你回去歇著吧。”
她看著我,居然在桌邊坐下來了“言之說,我得看著你喝下去,不然我不能走。”
“誰知道你在里面放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